忙照看老人家。
洛鸢对此很感念。
闻言,黎琳心中熨帖,往洛鸢身后探了探,没有见到叶清越。
她不由疑惑:“清越呢?她工作太拼命,这次特地给她熬了茯苓粥,护肝健脾的,清越没来这不就浪费了。”
洛鸢:“清越她在出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方便的话,给她带回去……”
结婚近一年,黎琳拢共见这小两口同框出现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黎琳耷拉下眉毛,额上皱纹卷了起来,她问:“清越什么时候出差回来你都不知道?你这个枕边人不称职啊,批评批评。”
糟糕。
洛鸢动作凝滞了一瞬。
黎琳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她语重心长道:“虽然你们是婚约结婚,可是我们两家谁也没有强迫你们在一起不是?是你们觉得对方是结婚的合适人选。”
“你们要多相处,日积月累,这感情慢慢就来了。”
洛鸢沉默地听完后,她蓦地开口:“你和妈被婚约困了一辈子,没有选择恋爱的自由,后悔吗?”
她又问:“被婚约强制绑定,催熟出来的爱情,您觉得您幸福了吗?”
黎琳沉默。
蒸汽顶撞砂锅盖发出噗噗声,这时叶清越的电话打了过来。
洛鸢站正了身,心脏漏跳了一拍。
然而,叶清越不是给洛鸢打来的,而是问候黎琳。
黎琳顿时笑纹舒展,她擦擦手,从洛鸢手中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清冷含笑的嗓音隐约传入耳。
“奶奶,我是清越。”
“诶好孩子……”
洛鸢抽身远离,躺到客厅的安乐椅,茶几放了一团未绣完的刺绣,她怔怔盯着,心如乱麻。
自那夜过后,她和叶清越有几日没有见面了,叶清越临时出差,恰好给足了洛鸢抉择的空间。
洛鸢今天戴了婚戒,她不自然地转了转禁锢在无名指的婚戒。
婚戒贵重,洛鸢只是在必要时戴过几次,其余时间皆由叶清越保管。
出于契约关系,她们需要财产厘划清晰。
可是那夜之后,叶清越将这枚婚戒彻底交给了洛鸢。
她们之间泾渭分明的壁垒又裂了一分。
洛鸢合拢掌心,那夜叶清越桎住她手腕的模样在脑中勾画了一遍又一遍。
不要推开……
好像真的在斥责她不要乱动,又好像……不止是此意。
太多强烈的叩问挤在脑子,洛鸢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再深想下去了……
显而易见的是,她们的缘分仅仅起于一张婚约,对彼此的了解也薄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