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这些又不是为了我。”言子绪分得很清,“你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你……”熙嘉气急,将账本甩他身上。
言子绪得罪完又回头哄,“好了好了,我谢谢你,真诚地谢谢你,或许你有什么需要我报答的吗?”
熙嘉气冲冲的脚步一顿,“我要糯米糕,昨天那个!”
言子绪:“……”
公主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嘛。
“你听到没有!”
“马上。”他急忙应道。
谢府,崔管家脚步匆匆进了书房,谢濯臣在后不紧不慢,给他时间去报信。
“老爷,少爷回来了,还要住下。”
谢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谢濯臣大步跨进书房。
他低声训斥,“一点规矩都没有。”
“没娘教没爹管,你指望我懂什么规矩。”谢濯臣理直气壮道。
竟还无法反驳,谢征轻笑,“怎么,舍得回来了?”
“我去见了卢老,你的眼线应该告诉你了吧。”
谢征放下手中的笔,望向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和母亲情比金坚,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加害母亲,唯独你不可能。”
谢征轻哼,“我跟你说你不信,一个外人的话你倒是信了?既知自己错怪,你难道不该跟为父道歉吗?”
“谁说我信了。”
谢濯臣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谢征感觉心里憋了一口气,真想给他一巴掌。
“如今证实沈烛音是他的女儿,你尴尬吗?”
“说她是我的女儿的确是我骗你,但我也是为了你好。为父的良苦用心,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
谢濯臣听腻了他这番说辞,“我住哪?”
“自己找个狗窝将就去!”
谢征绷不住了,这儿子跟来要债的一样。
崔管家在旁叹了口气,“少爷莫急,老奴这就叫人就去安排。”
“混不吝!”谢征在他走后低声咒骂,“他是怎么考上的!”
崔管家关上书房的门,笑着安慰道:“虽然无理,但少爷也只在老爷面前这样,说明他心底,还是想和老爷亲近的。只是少年郎爱面子,心里有过不去的坎。”
谢征神色有所缓和。
“如今沈姑娘成了卢老的女儿,身份上倒也与少爷相配,老爷您何不借此跟少爷缓和关系呢?”
谢征略加思索,摇了摇头。
“那老头虽是前丞相,可如今已经没有实权了,帮不了什么忙。何况比起给女儿找个好归宿,他恐怕更想借其延续血脉,八成是留其在家招赘的。”
“倒是可惜。”
谢征的食指轻敲在桌面上,“我曾经倒也怀疑过沈烛音是那老头的女儿,只是时间对不上。如今看来,不是时间对不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