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玉红了眼睛,固执地抓住他的衣角,不想让他走。
任祺耐心地将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走得绝情。
密室里回荡着她的抽泣声。
入夜,沈烛音亲自去给言子绪送药。
言子绪伸长脖子向外探头,“谢兄还没回来?”
“还早呢。”沈烛音看了一眼天色,“晚上才好出事。”
“什么意思?”
沈烛音耐心解释道:“那个宋大人的确愿意帮我们,但仅凭猜测,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阿兄要先找证据。可是那个任小公子什么痕迹都没留,那我们只能自己创造机会。你想,任祺既然会因为你和希玉走得近就给你放暗箭,那为希玉到处奔走的阿兄定然会成为他的眼中钉。再加上阿兄与宋大人的见面的消息传到他那里,他肯定会感到威胁,如此便会再度出手。”
“那谢兄岂不是很危险?”
沈烛音点点头,“但愿顺利吧,有宋大人的人暗中保护,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
言子绪耸了耸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什么?”沈烛音闻言嗅了嗅。
迷烟从窗口蔓延,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双双晕厥,药翻一地。
谢濯臣回来时,家中所有房间都是暗的,唯有言子绪的房门大敞,被风吹得来回扇动,发出撞击的声音。
氛围诡异。
他心道不好,闯入沈烛音房里,果然空无一人。
再去言子绪房里,地上躺了一个人,赫然就是言子绪。
旁边还有未署名的信封,打开来一看,竟是给他的。
——明日戌时,瓦莺屋舍,恭候谢公子大驾。一个人来,否则后果自负。
谢濯臣一盆水将言子绪泼醒。
家里所有人都晕倒在地,没什么大事,唯独不见沈烛音。
“有病。”他低声咒骂。
“你有病吧!”醒来的沈烛音环顾一圈,看见了被锁的希玉、冷眼的任祺,“你抓我干什么!”
她同样被锁住了双脚,希玉以保护的姿态把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连累你了。”希玉黯然道。
沈烛音一愣,语气尽可能地轻快道:“也算扯平啦!”
任祺心有筹划,并不在此耽搁时间,“你们好好告别吧,很快就再也见不着了。”
说完便走了。
沈烛音心有不安,“他什么意思?”
希玉摇了摇头,如今的任祺,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是不是有病?”沈烛音只能用言语来宣泄怨气,“抓了你又伤了言子绪,现在又关我,他好歹是个官啊,怎么净干见不得人的事?”
希玉与她依偎,神色落寞,“他以前不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他以前也是个开朗大方,富有正义感的人。只是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