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谢濯臣平静了许多,但言语中依旧听得出压抑的怒火。
言子绪不肯,“我答应音音的,我答应她一定看住你。”
谢濯臣哽咽,很快恢复过来,冷声道:“你还记得陈韬吗?”
言子绪愣住。
“我会避开要害。”他冷静道。
“杀了我啊谢濯臣!你个孬种!”
言子绪神色呆滞,似在思考这话有几分可信。谢濯臣轻拂开他的手,仿佛在证明自己很冷静。
楼诤挪动身体往后退,靠在墙上,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心生死期将至的绝望感。
“你个废物!你是个废物!”他嘴上依然倔强道,“杀了我啊!你个废物!”
谢濯臣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理智。
手起刀落。
“你……”楼诤瞪大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谢濯臣一刀扎向了他试图用来作案的工具。
“那你就活着吧。”谢濯臣的声音轻而可怖,“永远,屈辱、痛苦地活着。”
——
沈烛音被噩梦惊醒,她慌张地披上外衣,跑出门外。
守在门口的女使被吓了一跳。
“沈姑娘,你干嘛去!”
沈烛音迎着晚风往谢濯臣的房间跑,“阿兄!阿兄!”
她用力撞开门,自己跌倒在地,抬头望向床榻。
果然空无一人。
“他人呢?”
跟在身后的女使低头,“奴不知道。”
沈烛音又赶去言子绪的房间,同样是空的。她疯狂地往院子外面跑,却又只能站在门口迷茫。
女使紧紧跟着她,“沈姑娘……你别急。”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她心道幸好,“你看,他们回来了。”
马车在门口停下,言子绪率先下来,后面跟着希玉。
“你怎么在这?”言子绪讶异,药效明明能撑一晚上的。
沈烛音抬头,看到了最后出来的谢濯臣,也看到了他胳膊上缠的白布。
她迟疑地上前,却听到他言辞冷淡。
“站着别动。”
她在原地呆住,迷茫又惶恐。
言子绪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对女使道:“给希玉姑娘收拾一个房间。”
“是。”
女使领着希玉离开,马夫驾着空马车折回,言子绪也默默走远。
寂静的夜晚,只剩二人隔着不存在的院门对望。
晚风瑟瑟,扬起乌黑的长发,和他玄色的衣袂、她洁白的裙角。
“沈烛音。”谢濯臣的声音平静而寂寥,“在你和别人拥有的共同记忆里,我还是没有照顾好你,对吗?”
他红了眼睛。
沈烛音错愕、茫然、手足无措。
最后绷不住的眼泪垂落。
“不是……”她的声音颤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