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把嫁衣扔下,快跑过去接了起来。
这次她没再犯傻,先听对面说了话才应声,可惜这次是鹿秋,对方显然才刚睡醒,迷迷糊糊的,问她有没有吃饭。
江渺看了下时间,都下午了。
“这会儿了,怎么可能还没吃饭?”江渺道:“你这是午觉?”
“……嗯。”鹿秋语气心虚。
“你是睡到现在吧。”江渺自嘲道:“不过我也不能说你,我不比你早多少。”
“姐姐昨晚也失眠?”
“算是吧。”
“那姐姐这会儿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她们把嫁衣拿过来了。”
“嫁衣!姐姐的嫁衣是不是很漂亮?”
“是挺漂亮的,听说是你们这儿有名的良裁做的,叫什么平川……”
“是川平大师,他很厉害的,能请到他做,算凤无鸣没有亏待姐姐,他的手艺加上姐姐的美貌,一定是惊艳全场,哇……我好想现在就过去看一看啊……”
“没啥可看的,我现在又不穿。”
“不穿……好吧……”
鹿秋可怜巴巴地应了声,又道:“姐姐吃饭了吗?我这里今天做了银丝金粒汤,很好喝的,我差人给你送过去点吧。”
“不用,我吃过了。”
“可是我想送嘛……”
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请求,江渺也不好再拒绝,便默许了,鹿秋又说了些闲话,便被江渺赶去吃饭了。
对江渺来说,鹿秋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还带着点小动物的纯洁无辜,虽然马上两人就要成婚了,但她没有半点危机感,也不觉得鹿秋的关切能够束缚到自己。
而与鹿秋完全相反的是凤无鸣,对方身上有种糜烂的情欲气息,还带着强大的侵占欲,让人很远就能感受到不适。
虽然这么多天,对方从来没有来夜袭过,唯一一次下药还被鹿秋给扛过去了,但江渺就是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某种威压之下,就算是半夜醒来,发现凤无鸣躺在自己身边,她也丝毫不会惊讶。
离大婚还有八天。
江渺想,对方应该是不会做什么了。
她摸了摸嫁衣,心道还是不要穿了,万一脏了旧了就不好了,她把衣服又放回盒子中,这衣服像流水一般滑,放进去又会流出来,怎么都整理不回原来的模样,她又不愿意再麻烦别人,便索性挂到了床头的置衣架上。
这下,果然不流了。
她看了一阵,便自去做其他的。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这衣物中有种特制的香料,这香并没有味道,闻了也不会怎样,只有挥发到足够的浓度,又到了一定低的气温时,才会对人体发挥作用。
这是凤无鸣的把戏。
其实她一直在用各种办法腐蚀江渺,从花舟上就开始了,但一直没有起效,她倒没有怀疑过柳颖儿,只以为是江渺的医术高超,后来用在酒里,又被鹿秋给截了胡。
其实那晚的药非常烈,也就是鹿秋的血脉特殊,能勉强抵挡得住,如果换了江渺,早就挺尸过去了。
这次失败,让凤无鸣安分了几天。
但她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订婚又怎样,对她来说只是多了层麻烦,别说江渺还没嫁过去,就算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