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正是过命的挚友,如今看她受屈,我岂能坐视不理,发出信去,只要是与我们交好的门派,全都拉来以壮声势,就说,是替我的好友讨回公道!”
众位长老领命去了,其实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并非她一人得知,其他人只碍于没有名头,不知该怎么起事,听说有人出来带头,立刻跟了上去,一夜之间,就有许多中小门派自发以江渺的名义站了出来,当然,说是正义,其实是为了利益。
甘草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叫道:“藿香!”
藿香是他的童子,平时负责照顾他的起居,岁数不大不知内情,此时正立在院门外踮着脚看热闹,听到他的声音忙跑回来,问有什么吩咐。
“去看看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要是病人闹事,就把他们直接赶出去,一大早的不让人睡觉了?”甘草正不自在,说话毫不留情。
藿香挠了挠头,道:“大师兄,好像不是病人,我看山下来了好多人,都是别的门派的,阵势弄得很大,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要不你起来看看吧。”
“别的门派?”甘草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心里本就有鬼,一听有别的门派来了,立刻就心虚起来,这些年他倒是没少和其他门派交涉,可顶的一直是师尊的名头,他自己在外人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他急急地把衣服穿好,取了外套就往外走,刚一出去就听到如雷贯耳的“甘草滚出来”,他浑身一抖,回头问:“这是在叫我?”
藿香缩了缩脖子:“好像是吧?”
“你怎么不早说,到底出什么事了?”甘草不敢出去了,这么大的阵势,他要是现在出去,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于是他支使藿香:“你先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看明白了告诉我。”
藿香也不想去,但他不敢忤逆,便缩着尾巴去了,到了山下找人打听,才知这外面来的全是各路正经门派的门主和弟子,他们说甘草欺师灭祖,鸠占鹊巢,不顾师尊的命令,陷害了真正的继承人江渺,现在药王已经没意识了,他挟病体以令弟子,正是大权独揽,奸佞当道。
他们来这里,就是要为江渺申冤,让甘草现在就站出来,接受各大仙门的审判。
藿香把原话说了,甘草气得把杯子一掷:“什么审判,他们有什么资格审判我?我还不知道他们是存了什么心思,不就是看师尊情况不好,想分一杯羹么?”
可他随即就意识到,师尊真实的情况他没有往外说,知情的只有那几个亲传,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义士”来,他们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莫不是有内鬼?
当下他就气得要死,当时他是一一跟这些师弟师妹们通过气的,他们也都同意让自己当家,想不到居然有人表面一套私下一套,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来,说到底,不就是眼气他,想自己取而代之吗?
他一拍桌子,道:“把他们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人就到齐了。
外面沸反盈天,他们自然也都听见了,见甘草脸色阴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也都猜出了几分来意,当即就有个机灵的师弟站出来道:“大师兄,这事与我无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