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已经携手走过了二十五年,人漫长一生的很大部分——他没必要感觉到不安。
何况这是他和裴桾共同需要面对的,关于他们二人的结合,是退而求其次的其次。
哪怕过去了大半生,仍然无法完全释怀。
他自己也就罢了,拖着残躯苟活而已,只是裴桾本应有更美满的家庭,他也期待着裴桾的小孩诞生,不知会遗产到裴桾怎样的性格。
“想什么呢?”裴桾问。
“想中午去哪家馆子。”严拾棋心里拐了个弯。
“这有什么好想的,陪我去吃手撕鸡。”裴桾兴致勃勃。
“你这周已经吃了四天手撕鸡。”严拾棋无奈。
“那还有三天才满一周,医生又没禁止我吃手撕鸡。”
“但医生限制你油和盐的摄入,换言之,比起手撕鸡,你更应该吃水煮鸡胸肉。”
“拾棋,我已经不能吃螃蟹和虾了……”
“没事,鸡肉能吃,少油少盐就行。”
严拾棋想,反正他已经被裴桾从鬼门关里拉扯回来,拖着残躯苟活,那他何不多管束裴桾一些,让裴桾陪着他在这世间多流连些时日。
他很少强求什么,对待他人尽可能的宽容,毕竟很多时候他充当是管家的角色,需要足够的善解人意。
但对待裴桾,他绝对的吝啬绝对的自私,绝对的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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