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点半,散场的时候,左云和邢越一道走,邵承跟那个席上认识的摄像师走在一块,摄像师对邢越比邵承更感兴趣,一看见二人走在一块,便话题不自觉地往那儿带。
“云哥跟会长的关系还真是出人意料,我以为只是点头之交呢,学校里看着会长挺冷漠的,我们也不敢亲近,没想到云哥能把他请来,会长也这么给面儿。”摄像师说:“我观察席间跟你的来往也密切,但我听说他不住在寝室啊。”
“同学而已,难免有来往。”邵承插着上衣口袋,在大部队的尾部晃荡,“左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左云跟邢越的关系也不简单,两人能那样开玩笑,想来不是一般的朋友,席间左云和邢越的互动不比别人,别人那是对邢越的客套,一口一个“会长,越哥”地叫着,而左云的每一句“邢会长”都带着调侃的意味,跟别人不同。
“你不知道吗?”摄像师说:“会长的朋友郝玄,跟云哥是一对儿。”
“一对?”邵承意外。
摄像师低声说:“是啊,这个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哈,别声张。”
邵承大为不解:“我听说郝玄是alpha,左云看起来也是个alpha。”
他打听过郝玄的身份,那时候连带着贺秋一块儿打听的,他本来是想从邢越身边人下手,试图恶心他一番,叫他知难而退的,虽然结果不尽人意。
“他们都是,”摄像师说:“学校禁止AA恋,他们偷偷搞的,就我们几个知道,都不敢声张。”
“邢越也知道?”
“当然,郝玄是他朋友你不知道吗?”摄像师透露着邵承闻所未闻的消息,“听说还是会长牵线搭桥的呢,会长本该跟云哥是一届的,云哥追郝玄的时候,会长帮了不少忙,这都是云哥偷偷告诉我的,你别跟别人说啊。”
“不会。”邵承意外这个忽然得来的消息,“但我挺意外,他作为会长,竟然支持他们违反校规。”
摄像师哎了声说:“别这么说,其实我觉得这不是会长的问题,是学校的问题,恋爱应该是自由的,现在这条校规好像是对AA有什么歧视,很多人心里反对,迟早是要被废除的,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会长对这件事就是这么个态度,但要是有好的AA恋例子摆出来,我想上面会改变这条校规的。”
这到底是AA恋的问题,还是两个人自己的问题,这才是一直以来最受同学争议的,大家对这条校规不满是因为它带着对alpha某种程度上的不信任和歧视,认为AA恋的下场不会圆满。
邵承以为邢越做事滴水不漏,看来是他自己太天真了,邢越身边早就有这样的例子,他秉承的还是十分支持的态度,难怪他对AA恋不甚排斥,他自己就是这么个取向,又帮另一个alpha追过人,他还怕什么?
邵承自以为捏到了邢越的把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