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在最西边,要去楼梯的话,还得路过两个房间。
在走到最中间的房间时,她顿了一下,那里的门把手开了,露出了房间里的景象。
一楼厨房。
小榕帮着摘芹菜叶子,忽然心里一提,电光火石间想起来,她刚才打扫卫生的时候好像有几个门没有关紧……
……不过楼上的走廊窗户都是关紧的,不会有风吹进去把房间吹得乱七八糟的,没关紧就没关紧吧,顶多在晚上季小姐她们下去吃饭以后她偷偷再上去把门关上就好了。
她安慰着自己,安心摘起了菜。
苏煦推开了房门。
白。
全白。
刺眼的白。
烧尽的灰烬一般白。
这个房间的采光很好,即使在冬天晚上的五点多,外面的光也能透过两侧的窗户照进来。
而且,除了外界的自然光,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开着。
所以苏煦打开门后,能够清晰地看见一片雪色,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不仅仅是床铺桌椅上蒙了白布,就连地毯和窗帘以及摆的花包括花瓶也都是白色的。
一尘不染。
像极了某处的灵堂。
灯光在白色的衬托下耀眼得刺目。
苏煦心里跳了跳,人在极端诡异环境下时心总是会跳得很快,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感觉自己像坐过山车,心跳得都快不像自己的了。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里的不适感,继续往房间里面走。
房里的摆件除了花瓶,就是屏风,往左边拐一下还能看见梳妆台。
上面摆满了女性用的首饰,银冠,钻石头饰,雪琉璃耳环,白玛瑙镯。
似乎是为了和这里的环境协调,梳妆台上的东西没有用富贵的金子,全是用白色的材料,银作为最不值钱的东西,只有两件,其他的全是玛瑙钻石还有不怎么容易见到的高纯度白色翡翠。
就那么大剌剌摆在梳妆台上。
不愧是有钱人,都不怕人偷的。
不过……苏煦暗想,这个诡异的环境底下还能偷东西,那小偷的心可真大。
她又往里面走了走,里面的布局就和她们的客房差不多了,不过有一处在她们的客房是摆放衣柜的地方,这边却放了十几个木架,上面用白布盖着。
要不说好奇心害死猫呢,苏煦看着那些白布,心里的好奇掩盖过了害怕,慢慢上前,扯掉了一块木架上的白布。
露出来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单纯只是一幅油彩画。
是个很优雅漂亮的女人。
贝壳般的双耳戴着珍珠耳饰,天鹅般纤长的颈项上戴着翡翠镶红玛瑙宝石项链,眼睛黑如曜石,鼻高似巴玉,貌美若桃花。
和季宁微有几分相似。
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膝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
画家的技术说不上多高超,有几处油彩都没有刷均匀,但是画得太传神了,里面的人就像透过画纸在和她对视一样。
她淡淡的目光扫过来,在审视着苏煦,好像是在责问她为什么不问主人一声,就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