燹之痕。”
“正是,”岳昔钧猜测道,“难不成变故已熄,多方已然决出胜负?”
谢文琼道:“恐怕只有当面见见英都,才能得知了。”
二人又行一日,终于来到了王帐前。谢文琼扶岳昔钧下马,出示了英都腰牌,岳昔钧用朔荇话道:“烦请通报英都殿下,故人求见。”
那人称“是”,转身进了王帐,不多时便请岳昔钧和谢文琼进去。
岳昔钧在马停在王帐前便有猜测,此时见英都果然身着天汗服饰,不由拱手道:“恭喜天汗。”
英都下位来迎,道:“你们远道而来,想必累坏了,快快请坐。”
待二人落座,英都自把这月余之事娓娓道来。却原来,丰朝易主之事传至朔荇,和亲的广惠公主谢文瑛便请回丰探亲,天汗乌格不允。二人大吵一架,谢文瑛失手杀死醉酒的乌格,冷静之后,佯装乌格熟睡,辗转行走于几家王子、王女营帐,皆言自己看到了乌格立继位诏书,却故意不透露其上继位者名姓,言语模糊,引得众王子、王女相互猜忌。
翌日,乌格尸首被发现,谢文瑛佯装惊恐,无意间提及继位诏书之事,将天汗之死往子弑父上引。王子、王女们借此由头,大清宿敌,各个母族间争斗也一触即发。
谢文瑛趁乱出逃,而英都早觉蹊跷,盯住她的一举一动,因而将她拦了下来。其时,因谢文瑛之言,王子、王女们皆怀疑诏书之上并非己名,自然不想叫诏书现世,那么唯一知晓诏书位置的谢文瑛,便有被灭口之险。
英都深知眼下局势,不该究误杀父汗之事,平乱要紧,便以保护谢文瑛、许她事成后归国为筹码,换她相助。谢文瑛身为可敦,有意无意便知晓一些乌格秘事,因而在她的帮助下,英都坐实父汗钦点继承者之名,招揽兵将,四处平乱。
如今英都刚登上天汗之位不久,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谢文瑛也尚未起行,岳昔钧和谢文琼二人便来了。
英都讲罢自己近日遭遇,一不问丰朝新帝如何,二不提两国日后如何相处,只同谢、岳话话家常,问问她二人近日可好。
岳昔钧和谢文琼相视一笑,道:“一切都好。”
岳昔钧取出骨笛,双手递还英都,道:“天汗乃是重诺之人,此物不在我手,料来也无妨。”
英都大笑道:“必然不辜负你的信任。”
她取了骨笛,郑重收好,问谢文琼道:“不知谢姑娘可想见见你妹妹?”
谢文琼道:“自然,我同她也许久未见了。”
于是,英都亲领谢文琼和岳昔钧来至谢文瑛的营帐,谢文瑛同谢文琼相见,亦百感交集。
说了一阵子话,谢文琼问道:“你要回宫去么?”
谢文瑛道:“总该见见母妃。没想到小妹竟然当了皇帝,也不知还认不认我这个皇姊。”
“自然是认的,”谢文琼道,“她并非薄情寡义之人。”
谢文瑛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