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昔钧一愣,道:“曾听五娘提起过您的名讳,您是她的师父。”
岳未央道:“不错。”
岳昔钧试探道:“难道,您同我……”
岳未央断然道:“不。”
岳未央看着岳昔钧道:“你同我并非亲人。此事,还要从廿六年前说起——”
廿六年前,岳城。
岳未央从一条小巷中钻出,她身上带伤,尤其是内伤,叫她呼吸不畅。但她仍不忘护紧怀中幼童,强打精神往军营走去。岳未央打听到,有军队在城中驻扎一宿,而她的徒弟明飞尘多半就在此军中。
岳未央一路险之又险地躲过追杀自己的仇人,恰遇见明飞尘在扎帐。岳未央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向明飞尘丢了一颗石子。明飞尘敏锐觉察,来到树后相会。
岳未央将怀中熟睡的幼童交给明飞尘,勉强提气道:“你先帮我照顾几日,待我养好伤,必定追上你们,到时自然将她接走。万万不可叫旁人发觉,切记。”
明飞尘双臂僵硬地讲那孩童抱了,道:“我不会照顾小孩。”
岳未央瞪着她。
明飞尘又道:“我有几位结义姊妹,人品都好,我可拜托她们一同照料。”
岳未央无法,只得道:“你从不同人深交,肯与人结义,那自然是有义气之人。只是万不可再叫旁人知晓。”
明飞尘肃声道:“师父放心,我以性命担保。”
岳未央颔首,看着明飞尘遮掩住那孩童的身子,展开轻功悄悄入营去了。
明飞尘将那孩子带到帐中,三姐见了,欢欢喜喜抱过来,谁知那孩子恰好醒了。
于是,三姐便问道:“你是哪家小娃娃呀?”
那孩童懵懵懂懂,稚声道:“我叫阿瓒。”
三姐笑道:“你有没有大名呀?”
那孩童摇头。
三娘又问道:“你家住哪里哇?”
那孩童仍旧摇头,道:“我不知道。”
三姐继续问道:“你爹娘哩?”
那孩童垂泪道:“我爹娘死了,姨姨带我走……”
孩童四顾,问道:“姨姨在哪里?”
明飞尘道:“姨姨叫我们照顾你几天,她办完事立时来接你。”
那孩童面上露出些不相信的神色。
明飞尘问道:“姨姨有无给你露过她的功夫?”
那孩童点头。
明飞尘后退两步,使了一招岳未央的独门功夫,道:“我是她徒弟。”
那孩童有些信了,道:“姨姨就是这样打退坏人的,她说这是她自创的武功,等我长大了就教我!”
于是,那孩童便被明飞尘姊妹九人藏了起来,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岳未央都未出现。
明飞尘担心岳未央遭了甚么变故,但一来她身在营中,不能出去,二来就算出营,也不知岳未央在何处,便只得按捺住担心,又如此藏了那孩童小半年。
恰巧,因军队调动,明飞尘一干人又调军,路过岳城。明飞尘寻机给岳未央留了记号,却直到离去时,都未见岳未央的身影。
姊妹几位商议一阵,觉得岳未央多半是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