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身边放人,因此心中有些不虞。
那女子答道:“属下恰好在近处办事,不敢时刻搅扰贵人。”
岳昔钧道:“有劳借你的钩一用。”
那女子解开腰间挂的荇钩,奉给岳昔钧。岳昔钧曾经听娘亲们提起,曾经救了娘亲们的那队女子便是使的荇钩,知晓她们不曾换成丰朝兵刃,今日便自然想到了这个主意。
岳昔钧对那女子说道:“你在此稍待。”
三人又一同往明珠公主陵走去,顺利用那荇钩顶开了自来石,沈淑慎自去还了荇钩。
岳昔钧和谢文琼等得沈淑慎回来,方推门而入。谁知刚一推开墓门,岳昔钧便闻机括声动,见利箭破风而来!
此时三人并肩而立,皆是门户大开的姿态,岳昔钧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小心!”,便觉箭尖扑面而至!
第100章 触壁画谢文琼伤怀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 岳昔钧抡起拐杖,抽飞这一茬箭矢,兀自踉跄一下, 喝道:“靠墙站!”
沈淑慎和谢文琼立刻往两侧墙贴去, 但箭矢来势汹汹, 虽未曾扎入肉中,却也划破衣衫,带出些许血痕。沈淑慎咬牙禁闭双眼,耳中只闻谢文琼的惊呼之声、箭矢碰撞在铁拐之上的铮铮响动。待得一切声息平寂, 沈淑慎睁开双目, 望见岳昔钧半弯着腰,双手扶在拐杖之上, 支着一条腿不住发抖。而谢文琼扶住岳昔钧,带她靠墙而坐。
谢文琼问道:“你没受伤罢?”
岳昔钧摇了摇头。
谢文琼道:“忒也奇怪, 机括不该打开才是。”
沈淑慎道:“难道果然有人从中搞鬼?会不会是猜测我们会来此, 故而布下陷阱?”
谢文琼道:“不知。”
谢文琼给自己简单裹了伤,又帮助沈淑慎也裹了。二人何时这般狼狈过,相视苦笑一声。
岳昔钧歇息了一会儿, 缓了过来,便道:“走罢, 后面恐还有机关,我们小心些。”
三人俱都站了起来,谢文琼搀住岳昔钧的手一直不曾松开,岳昔钧往臂弯处瞧了一眼,也没有开言推拒。
沈淑慎走在岳昔钧的另一侧, 一路警惕,问谢文琼道:“殿下, 下一个机关是甚么?”
谢文琼道:“地刺。”
然而,走到机关设处,谢文琼投石问路,地刺翻板却并未翻出。谢文琼思忖道:“难不成是还未装上这个机关?”
岳昔钧道:“无论如何,都是好事一桩,往前走罢。”
后面的路途倒是顺遂,一路来至了主墓室。主墓室宽敞,当中石台上置一口玉棺,棺椁盖得严严实实,不能窥当中半点。而一面墙上雕了些壁画,画了些明珠公主驸马的生平,有从戎血战,亦有大婚风光,婚后恩爱。
岳昔钧和谢文琼站在这壁画之前看了良久,俱都想道:画中携手看戏,共耍秋千,实则哪里是这般呢。
岳昔钧忽而生出些荒谬的心思,她想道:千百年之后,倘有人见此壁画,定然以为棺中那人与公主琴瑟和鸣罢。那我何在呢?壁画上非我所历,玉棺中非我尸骨,不过是以我的名姓留于此间——而一个单薄名姓,又算得了甚么?可是,玉棺孤坟皆黄土,我又何必挂怀呢?便是挂怀,千百年后之事,又与我何干?
谢文琼往壁画处走了一步,忽然伸手摸了摸画上驸马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