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甚么大事?’”
“那燕子道:‘好罢,我告诉你,这件事和燕子也有关系。’”
“阿甲道:‘和你有关系,还是和你的同族有关系?’”
“那燕子道:‘皆不是,我所说的燕子,乃是一个人。’”
“阿甲道:‘莫非你说的是春秋时的燕子?他是孔门七十二贤之一,名讳乃是燕伋,素有贤名,他能止战,我也是信服的。’”
“那燕子道:‘你猜错了,我说的不是他。你竟然连那位燕子都不认识么?’”
“阿甲道:‘我是实实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了,请你快些相告罢。’”
谢文琼听到此处,总有些似曾相识之感,细细思索一番,方有所觉:岳昔钧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就好似从前在公主府假山上的凉亭中,编出那段麻雀与达摩祖师的瞎话一般。
谢文琼料定此次岳昔钧所说也不是甚么“传闻”,而是岳昔钧自个儿胡诌敷衍出的一则故事,只是不知她这故事铺垫这许多,最后“图穷匕见”究竟会现出甚么样的匕首来。
第50章 七层楼台遍尝七苦
果然, 岳昔钧说出的也不是甚么正经话。
岳昔钧道:“那燕子道:‘那我可要告诉你了,你且听好。这位燕子不是旁人,正是沈丞相的孙女沈小姐, 她今日过生辰, 这还不是顶顶大的事情?’”
“阿甲道:‘我知道沈小姐, 但她和燕子有甚么关系?’”
“那燕子道:‘这你都不懂?你可知沈小姐叫甚么,字甚么,皆出自哪里?’”
“阿甲道:‘这个我知,乃是出自《诗经》, 终温且惠, 淑慎其身——啊是了,这诗的头一句便是燕燕于飞, 讲的正是燕子!’”
“那燕子便自得道:‘不错,你说我攀得攀不得这个亲戚?’”
“阿甲笑道:‘燕兄你说得一点也不错!’”
岳昔钧故事讲完, 众人不由大笑。沈正儒也笑道:“得亏驸马不从仕, 不然你这张嘴,那不得一路平步青云!”
岳昔钧笑道:“实在是不知讲甚么好,有冒犯之处, 沈小姐及诸位原谅则个。”
沈淑慎道:“也难为你编出这许多来。”
谢文琼淡淡地道:“只是编得有些纰漏,终温的生辰在春日, 怎说是冬日发生的大事?在京中设宴,又和边镇有何关系?”
岳昔钧道:“殿下饶了臣罢,臣若是说春日京中见燕,那有甚么稀奇,大家都不乐意往后听了。臣绞尽脑汁才想出这许多来, 莫要难为臣了。”
谢文琼扫她一眼,心中颇有些闷闷不乐:难道你和沈淑慎很熟稔么?这些话说是恭维也好, 说是亲昵打趣也说得通,忒没有分寸了!
岳昔钧抽了一支签字,轮到了别人讲故事。
岳昔钧早便觉察出谢文琼心情不佳,知是自己所言所致,便凑至谢文琼耳畔,低声道:“殿下若是不喜欢这个故事,臣来日给殿下讲‘凤凰生气’的故事。”
谢文琼本不欲理她,但终究有些好奇,便道:“甚么‘凤凰生气’的故事?”
岳昔钧道:“现在是‘凤凰好奇’的故事了。”
谢文琼醒悟过来,佯怒道:“好哇,你编排到本宫头上来了?”
岳昔钧不由微笑道:“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