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谢文琼道:“本宫瞧你这病久不好,许是药方不济事,李太医医术卓绝,叫她更换个方子,你也少受罪不是?”
岳昔钧就是担心太医“医术卓绝”,但一时竟也推脱不掉,心中存了侥幸:虽不知公主从何处发的善心,但若是看伤,应当不会注意男女。
因此,岳昔钧伸出左手,对李太医笑道:“那就有劳了。”
李太医手搭在脉上听了一听,道:“驸马爷根基尚在,臣开一方子,吃上半月,应当于患处大有裨益。”
李太医写了方子,岳昔钧看了,是中规中矩的药方。
谢文琼搁了茶盏,起身道:“驸马好生安歇,本宫得空再来看你。”
岳昔钧道:“恭送殿下。”
谢文琼和李太医出了驸马府,一同进入车中。
谢文琼问道:“如何?”
李太医道:“殿下,驸马恐怕真是女子之身。”
“能定论否?”谢文琼道。
李太医道:“人分男女,脉分阴阳。以臣之所学,几乎不会有差。”
谢文琼点头道:“嗯,此事万不可声张。”
李太医应道:“臣明白。”
送走了李太医,谢文琼坐在车中想道:她竟然真是女子。她、她、她,哎呀……
想起岳昔钧先前种种,不论是献画时的笑意,自伤时的果敢,还是跪地时的不卑不亢,都似乎改换了面目,变得不那么可憎起来。
谢文琼又在心中道:昔时还想,可惜她投了男胎,如今这点可惜也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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