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他俯身来看。 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似乎是熬夜了。不过,盛意不至于自作多情地以为是因为自己。 她烦透了。 烦透了梁雾青,烦透了狗屁交易,烦透了没有用的破烂婚约,时刻在紧要的关头打岔。 于是,她决定失忆。 戒备地盯着他,“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