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青穿着她的浴袍,白色法兰绒,不算太奇怪。 没头没尾地说:“不记得了。” 盛意莫名地看着他。 片刻以后,才意识到,他在回答上一个问题。 “什么叫不记得了,”从躺变成坐,她直起身,“这么重要的事。你是真的忘了,还是不好意思说?” 她故意问:“不会是——以前暗恋我吧。” 梁雾青取走了柜架上的吹风机。 一贯平淡的口吻,仿佛分享一款好用的沐浴乳。 他说:“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