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脱身,你猜是什么?”
从被袭击到现在,可以说曾国辉一直都是懵的,这会儿听到死字,他表情不受控制地慌起来:“只要你别杀我,我都会告诉你!求求你放过我,你想知道万象是吧?我现在就说!”
估算还有点时间,怀玥顿了顿:“行,那你说说。譬如你在替陈述刚做什么?”
察觉怀玥语气稍松,曾国辉喜极而泣,忙不迭吐露:“我和天上人间的副经理秦朗是远房亲戚,有一天他找到我说给我个活干,只要我从鎏金K班挑选一些学生去找万象的刘志强签约直播合同,抽成一个就能有十万。因为直播有色,那些学生基本上都会违约,还不起钱,秦朗就会把他们带到会所卖身赚钱!”
和祝睿说的一样,倒是没骗人。
怀玥紧接着问:“直播平台在哪里?”
“在万象大厦!”
“除去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陈述刚旗下有很多金融贷款和美容机构,主要面向全国大学生。”
听完,怀玥明白了。
还没出社会的学生太容易被花花世界迷花眼,这种机构的存在为他们而服务,真正目标却是学生背后的父母。
这世上最难根治的是穷病,高利率下绝大部分家庭纵然再恨铁不成钢还是会掏光积蓄还上钱,那还有部分不敢和家人说的、没法还钱的学生呢?又是一个可利用资源!
这些资源整合起来,钱取之不尽,还能创造一个固若金汤的保护伞牢笼,何乐而不为!
她看向曾国辉,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怜悯,“我不信还不起钱的人只有服务和赚钱的用途。还有其他?”
“其他我真不清楚啊!”曾国辉哭求道。
他曾听秦朗说:“玩股票和投资有风险,创业开公司都有风险,最没风险的就是坑蒙拐骗,最好的赚钱方式不是去想办法创造,而是从万千家庭中剥削榨取,他们的钱与用处是源源不断的。”
至于怎么源源不断曾国辉这条线中的小喽啰根本没资格知道。
他只知道卖一个学生能拿十万,十万抵将近半年的工资,这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更何况秦朗许诺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牵连他,于是一次、两次、三次,直到银行卡里积聚起沾血的巨额数字。
他也怕过,怕事情败露要坐牢。
可是,他变得有钱了,于是渐渐不怕了。
曾国辉挣了挣手腕的约束带,断裂的小腿疼痛上涌,倒吸一口凉气后,他又求饶道:“我就见过陈述刚两次,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求求你,是我鬼迷心窍干了脏事,我还有个女儿,我不能死啊!”
面对他三番两次的求饶,怀玥原本不大在意。
这种情境下的求饶听过太多次,早已腻烦。
可他还敢提自己女儿?
怀玥憋不住火气,平静眸光落在他鲜血淋漓的小腿上,咬着牙呼出一口气。
他怎么敢啊?
曾国辉被盯得浑身发毛,神经紧绷到极限时,只见她忽然拔出腰间匕首,寒光一闪,刀尖已然狠狠扎入他另一条完好无损的小腿上。
“你把学生卖出去时,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别人家的女儿儿子?别再和我废话连篇,我不想听。”
“啊!”他痛得弯起腰,却因被捆住而不得不再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