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挺难得,这玩意可不好戒。”她看向戚凤阳,此刻又换了个舞伴,这位西装革履的,瞧上去有点实力。
李香庭也望过去:“她们是怎么赚钱的?”
“那你可问对人了。”邬长筠后背离开沙发,跷腿弓腰坐着,“看那个红裙子对面的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
“嗯,是什么?我看到好几个人都有。”
“舞票,花阶的舞票是一块钱一本,共两张。想邀请舞女跳舞,就给舞票,通常是一张,也有大方的,多给几张、几十张。”
李香庭懂了:“代替钱的流通工具。”
“对,负责管理舞女的叫舞女大班,舞女收到舞票后,要跟舞厅和舞女大班分别拆账,最终一张舞票到手只有两三角钱。一支舞短的三分钟,长的有五六分钟,要是生意好,一晚上不停,能赚好几块钱。陪的客人酒水钱花的多,还另有抽成,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大头是舞客给的小费,在这里又叫“夹心饼干”或者“雨夹雪”,就是将钞票叠小,偷偷塞在舞票里,给中意的舞女。”
“为什么要偷偷?”
“舞厅不允许给现钞的行为,损害分成呀。”
“如果被发现呢?”
“那就不知道了,应该会有所处罚。”她继续介绍,“花阶算是高档的,来玩的多数还是富家子弟,遇到阔绰的,一晚上赚个几百也不是不可能。”
李香庭略感震惊:“这么多。”
“我说的是阔绰的,一般条件不错的舞女一个月就赚个两三百块。”
“也很高了,我在学校的工资也就三百多。”
“所以啊,这是除了卖身以外,来钱最快的方式,很多有正经工作的,下了班都来做舞女赚外快。但也有很多入不敷出的,像那个穿深蓝色旗袍的,从我们进来她就一直坐在那,这种被戏称作“汤圆舞女”,各方面条件一般,没生意。行行都有高低,那些当红的舞女时常引富豪一掷千金,出来跳两场,赶上普通人一年薪水,连和舞厅的分成都能得到七八成。当然,她们都是有些实力在身的,除了漂亮,身段好,跳得好,还会很多别的技能,琴棋书画、打球游泳、会的越多越好。有没有听过段文丽?”
“没有。”
“今年的舞后,从前做演员,后改行做的舞女,赚得盆满钵满。”邬长筠被认了出来,有个影迷过来要签名,她接下来,快速写完,同人喝了杯酒,等人离开,继续与李香庭说:“戚凤阳现在才开始,没坐冷板凳就不错了,她漂亮,身段好,就是年纪小了点,还有些没长开,如果一直在这行混,性子再改改,还是有前景的。你看她的恰恰恰,哪有新人几天能跳这么好的,这姑娘天赋异禀。”
“那会不会有手脚不规矩的?”
“当然有,但大多都是正经客人,真想摸摸这里,捏捏那里,就花钱买钟,把她那个时间段都包下来,摸腰有摸腰的价,摸大腿有摸大腿的价,懂吗?”邬长筠瞧他那纯粹的眼神,“再干净的场所,也有不干净的勾当,有些舞女是可以带出去的,买张“带出票”,出去吃饭、看电影、睡觉,做到什么地步,全看舞女意愿,你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