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的说话声越来越响。
赫敏换上了一件飘逸的淡紫色长裙,脚下是配套的高跟鞋。和她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圣诞晚会时不相伯仲。她们出了房间,刚巧碰上韦斯莱家有名的穆丽尔姨婆,她在给芙蓉送头饰。一见到赫敏,穆丽尔就评头论足道:“哦,天哪,这就是那个麻瓜出身的?”然后又说:“姿势不美,踝骨太突出。”
罗塞塔垂着脑袋。
等穆丽尔姨婆咂着嘴走了,赫敏才问。
“你在看什么?”
“踝骨。”
“什——”赫敏顿住了,“好吧,别让哈利他们等太久……走吧。”
她把这事儿说给男生们时,罗恩说:“别往心里去,她对谁都不客气。”
“是说穆丽尔吗?”乔治和弗雷德一起去从大帐篷里钻出来,问道。“是啊,她刚才说我的耳朵不对称,这个老太婆!唉,真希望比利尔斯叔叔还在。他在婚礼上可是个活宝。”
“就是看到‘不祥’后二十四小时就死掉的那个?”赫敏问。
“是啊,他最后变得有点古怪。”乔治承认。
“但他在发疯前,可是每次聚会的生命和灵魂哪。”弗雷德说,“他经常一气灌下整整一瓶火焰威士忌,然后跑到舞池里,撩起长袍,掏出一束又一束鲜花,就从他的——”
“是啊,听上去他真是个可爱的人。”赫敏说,哈利哈哈大笑起来。
“一辈子没结婚,不知道为什么。”罗恩说。
“真让我吃惊。”赫敏说。
他们笑得太厉害了,没注意到一个新来的黑头发的年轻人。他有一只大鹰钩鼻,两道又粗又黑的浓眉。最后他把请柬递到罗恩面前,眼睛盯着赫敏说:“你看上去太美了。”
“威克多尔!”赫敏尖叫一声,砰,她的串珠小包掉在地上,发出与它的体积不相符的一声巨响。她红着脸捡起包,说道:“我不知道你也——天哪——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样?”
罗塞塔幅度很小地挑了挑眉。
罗恩粗声大气地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芙蓉邀请我的呀。”克鲁姆扬起眉毛说。
哈利跟他握了握手,主动领着克鲁姆去找座位。
“帅气的运动明星,保加利亚的希望,亲爱的小威基——”罗塞塔说,“我真是要被他迷住了。他那曲折的鹰钩鼻,简直长在了我心里。”
“没人问你。”赫敏红着脸回嘴道,“省省你的口水。”
“他还留了男子气概十足的小胡子,”她继续说,声音故意放低了,“多么富有魅力——唉呦!”
赫敏用那不知装了什么的串珠小包打了她一下。
“串珠小包,你美妙的身姿,狠狠向我袭来。”她边揉胳膊边咏叹调似的唱道,“一声尖叫,你丰富的内涵将我伤害——”
“我们该走了——”乔治说,张开双臂招呼他们往坐席走,“不然就要被新娘撞上了。”
“先坐下。”弗雷德说,“到时候你可以随便取笑谁,因为她没法离席出走。”他眨了眨眼睛。
赫敏狠狠瞪了他们几个一眼,但她确实被堵在了这排座位里。弗雷德和乔治坐在他们前面。
温暖的帐篷里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期待,嗡嗡的说话声不时被兴奋的大笑打断。韦斯莱夫妇顺着通道慢慢走来,笑吟吟地朝亲戚们挥手致意。韦斯莱夫人穿着簇新的紫色长袍,戴着配套的帽子。
片刻之后,比尔和查理站在了大帐篷的前面,两人都穿着礼服长袍,纽扣眼里插着大朵的白玫瑰。弗雷德挑逗地吹起了口哨,那群媚娃表姐妹们顿时咯咯笑成一片。接着响起了音乐,似乎是从那些金色气球里飘出来的。人群安静下来。
“噢!”赫敏在座位里转过身看着入口处。
德拉库尔先生和芙蓉顺着通道走来时,聚集在帐篷里的巫师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叹息。芙蓉步态轻盈,德拉库尔先生连蹦带跳,满脸笑容。芙蓉穿着一件非常简单的白色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