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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的声音答:“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反而是种幸运。”

“哦,哦。”这个机灵的守卫立即像懂了一样,唯唯诺诺道:“是傅老爷的人,那小的的确没资格探听了。诸位爷跟着郦大爷,是有什么要案要去破么?”

“有一桩极大的案子。”郦速迟自里面推门道。他撑着门,对几个侍卫道:“已找到路了。”

“已找到什么?”

那几位侍卫默不作声地,将剑抽出了剑鞘。

为首的倦怠声音问:“都杀了?”

另一道有些年纪的声音道:“打晕就是。”

宁中则把击中守卫后颈的剑柄翻转,收剑入鞘,跟着季卷重新进了天牢,同时问:“出来的路线确定了没?”

季卷苦笑:“大致摸清了,只是文张、舒自绣、龙八几人仍在狱中,随时可能与我们相撞,你们将门口守卫击晕,又极大地加快了外人增援的速度,所以——”

“所以留给我们逃亡的时间更少了!”

“是这样的。”

“那些守卫要把我们留在外面,实在是很大的意外。”

“计划就是这样,实行起来总会有意外。”

“那还说什么?”息红泪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坚硬地说:“不成功,便成仁!”

她们喁喁私语间,足下并未慢上分毫,跟在季卷身后,从昏暗地牢里绕到最角落、最残忍、最臭气熏天的地方。

纳兰初见就在那儿。

人不人,鬼不鬼,像袋有生命的垃圾瘫在黑色泥地里,仅微微的起伏昭示着他还有生命。

唐晚词一见眼睛便红了。

那烂泥一样的人竟也有所感,抬起脓肿发炎的一只眇目,痴痴问:“晚词。……晚词,我在梦中么?”

唐晚词颤声道:“没有。你不在梦中,我真的来了。”

纳兰初见自喉咙口发出“嗬嗬”的声音,惨声道:“你来做什么!——你就当我死了,好好活着,决不被傅宗书毁了生活……”

唐晚词沙哑却决绝道:“‘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他们对话间,季卷已解开天牢重锁,唐晚词与南晚楚闪身入内,全不嫌脏污地半跪在地,喂他一粒药丸,小心将遍体鳞伤的纳兰初见扛在身上。季卷看着,心中蓦然一沉:本是打算让唐晚词一人背纳兰初见离开,他伤重至此,非得两人来负不可,这回又减损一员战力。

她微笑。微笑着听一听牢内动静,急声道:“该走了!”

走,比来要难得多!

早在昨日,季卷为她们拟定行动计划时便说过。“我有百分之一百的自信,能带你们找到纳兰初见,但要把他活着带出来,比找到他要难得多。”

难在两处:她们冲入天牢,是攻其不备,占据天时人和;等她们要带着钦犯脱逃,再迟钝的看守也已反应过来,而其外更有增援直扑,她们之中却必须分出人保护纳兰初见,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在她们这边。

但至少有一样东西始终与她们站在一起:公义!

坚信自己所行是正义的人,往往能迸出比投入不义之战的人更璀璨的光辉!

于是她们前冲!冲入一道涛涛不绝的刀势!舒自绣的刀!刀如滔滔钱江潮一浪盛过一浪,斩向冲在最前的“郦速迟”的肩膀!

郦速迟不动。或者说季卷不动。她连半个眼神都未分给舒自绣一眼,脚步不乱,继续往前冲去,护在她身侧的息红泪乍然抹出短剑,格住舒自绣的刀,逼得他不住后退。

她们继续前冲!冲入两股袖风!文张的袖!一手“东海水云袖功”使一青一白两道袍袖如乌云蔽日,整个挡住她们前冲的路。

第46章 冲出

季卷仍不眨眼睛。她们来时早已做好分工。在更早的时候,还在毁诺城时,她们各自倾尽所能做了一次比试,以最终武功的结果安排各人的位置。

现在出手的是宁中则!她一柄快剑唰唰,迅若闪电,剑锋灌满内力,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