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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情真意切,但苏渺听了却不那么开心,甚至为宁渊如此小心谨慎甚至带着卑微的情感心口发酸。

见宁渊要接着迈动步子,苏渺一把扯住宁渊衣领:“没让你走呢,先停下。”

宁渊一愣。

苏渺也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更不想在感情的事情上去多加什么华丽浮夸的辞藻。

稍一思索,她只好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生平过往。但此刻认识的你,是真的好得我难以言状。”

“你说我好,觉得我值得好的东西,”苏渺伸手扭过宁渊的脸,紧紧盯着他的眸子,“但这个事情上,答案不是唯一的。”

“你也值得更好的。”

宁渊隐约愕然:“更好的?更好的什么……”

话问到这一份上,苏渺倒是语塞。

心想着,宁渊这样的身份,等沈确有朝一日当了皇帝,他兴许也会成为一个御前侍卫,长久以往,以他的本事能上战场打仗,能建功立业也说不定。

但也不知为何,苏渺并不那么想看见宁渊浴血奋战换取功名的样子。

就这样,苏渺脑海中冷不丁闪过一个念头,她问:“那你觉得我好吗?”

宁渊的回答不带多点犹豫:“好。”

听了这回答,苏渺辗然一笑:“那我便也对你好。”

“若是世上没人对你好,我便成为那个唯一对你好的人。若是有人对你好,我便成为那个对你最好的人。”她正色道。

“别说什么你对我好就行了。”生怕宁渊回绝,苏渺又说,“任何感情都是相互的,我不是因为你对我好而回馈你,我只是单纯想你好。”

说到这里,苏渺也为自己这番话感到有些意外。

但到了这份上,她无意回避自己内心,只笑笑:“所以啊,那个披肩你可别再穿了。别让人以为皇帝家的侍卫都是你这样的傻子。若是喜欢,改日我再给你买合气候的。”

话毕,苏渺再拍了拍宁渊的肩:“好了,你可以走了。”

宁渊回过神来,垂眸一笑:“好。”

一路缓步走回山庄,脚程是慢的,衣角是湿的,但心却是暖的。

将苏渺送回了住处,宁渊便准备离开。

可直到这时,苏渺才发现,原来宁渊一路背着他,竟是连头发都湿了。

苏渺叫住了宁渊,随即回头去取干净帕子。

赶到门前,她便利落地替宁渊擦去额前的水珠,又试图替他擦去头上的雨水。

“换季容易着凉,回去便记得赶紧把衣裳换了,”苏渺踮着脚宁渊擦着头发,却发现要够着宁渊头顶有些困难,“你吃什么生得这么高,你倒是下来点,我够不着……”

话还没说完,宁渊已经半弯下身子。

可就是这么平白凑近,让两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偏偏苏渺下意识撤了一步,险些跌倒,结果反被宁渊环进了怀里。

太近了。

这好像还是彼此都清醒的状态下,第一次凑得这么近。

宁渊额角的水珠顺着他鼻梁滑下,又因着凑近,不小心落在了苏渺颊侧,随即带着秋凉划过了微热的颈侧。

雨水沾湿了衣襟,但一时间却让人分不清是汗是水。

眼见着宁渊一手扶着门框缓缓凑近,苏渺揣着忐忑,不由地敛下了眸子。

视线渐渐模糊,苏渺再次感叹这一天下来真是在忙乱之余满是五味杂陈。

隐约感觉这一日里体验了别人一生跌宕起伏,苏渺心底里无声笑起来。

可下一瞬间,她又倏地睁开了眼。

宁渊顿在原地,看着苏渺恍然击掌:“我有想法了!”

宁渊有些尴尬,但看着苏渺的模样,却无奈地扶着门框笑起来:“什么?”

“都说戏如人生,是吧。”苏渺问。

宁渊配合着点头:“是。”

苏渺又说:“人生又是五味杂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