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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起来:“本还觉得家兄有些铺张了, 没想到能帮上苏姑娘你,倒也不算浪费了这好位置。”

苏渺笑笑,看向戏台又问贾明:“你也来找灵感?”

“第一次比试是我思虑不周全,心想着用了心才能对得起苏姑娘你的严谨,”贾明正色,“我确实是诚心比试,还望苏姑娘莫要介怀。”

若是应了第一场比试还要怪对方不周全,那苏渺才是真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她笑笑:“哪里的话,”说着她又挑了一眼戏台的方向,“你可知今日唱的什么戏。”

贾明摇摇头:“尚未得知。”

苏渺有些意外:“怎么说?”

原以为这戏院只是剧目随性,经过贾明介绍,苏渺才知道,原来这戏院每日演的戏码,剧种,都是登台演唱前才能确定的。

天气好,人来得多,便唱唱川剧,越剧,天气不好,情绪不佳,便哼几句黄梅戏。

实在难定剧目,能听见粤剧或是昆曲登台,也不是没有可能。

解释完这一通,贾明还感叹一句:“这戏院当真是随意得很,家兄外访这么多地方,都没见过这般随心的戏院。”

“是吗?”苏渺倒是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这戏院比别的戏院还要来得用心。”

见贾明疑惑,苏渺便说:“能随时随刻变更剧目,说明他们每一出戏都唱得毫无纰漏无懈可击。”

“我喜欢这样的戏院。”苏渺道。

贾明愣了愣,紧接着便高喝一声“好”。

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后,才后知后觉收敛自己的神色。

苏渺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尽可能装作自己真的是个不小心拼了桌的路人。

但无意望见窗外天色,她又感觉腿上伤处也隐约疼了起来。

正在这时,戏台上开唱了。

约莫是今天人多,兴许是今日原本天色尚佳。

戏台上唱起了黄梅戏。

一出戏码里,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男女之情唱得剔透且动人,才唱过一半,苏渺便见着楼下不少男女满怀悸动地牵上了手,相偎相依。

苏渺隐约有些吃味:“还没入冬呢,也不怕捂痱子。”

说着,她却想起了拿着披肩捂痱子的那一位。

可这么一想,她更吃味了。

苏渺食不知味地饮了一口茶水,却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一出戏唱罢,苏渺竟就这样心不在焉听了一下午。

眼见着人散场,苏渺听贾明感叹了一句:“这戏唱得真是好。”

“是吗?”苏渺其实没怎么听进去,只觉得唱着情爱的戏码都大同小异。

她也没想到贾明会如此有感悟,心说可能贾明会这样确定了下一道菜的方向,便随口试探:“你看起来有所感悟。”

“情人难全,真情难求,想来也是真心人难遇,才有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期盼,”贾明一本正经喝了口茶水,感叹道,“想来这也是世人心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景吧。”

苏渺倒是没想过这么一个大块头能有这样的想法,是以虽然她对这个事情并没什么体会,但开口还是给了贾明体面:“说得挺好。”

眼见着贾明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才要开口,就听外面屋檐上传来了一阵轻响。

果不其然,下雨了。

苏渺冲窗外望了一眼,叹了口气。

“这天色看着雨还要下大,”苏渺道,“再不回恐怕是要回不去了。”

贾明面上的兴致勃勃淡了些,但还是说:“苏姑娘要回了吗?”

“不瞒你说,我脚上有些旧伤,一到下雨天总有些疼。”苏渺抱歉地笑笑。

贾明闻言连忙道了声歉,随即让随行侍从收拾了一番,跟着苏渺辞行的步子到了楼下。

大雨将至,戏院人顿时便少了。在洗上了墨色的天幕之下,就连街道都不免有些冷清。

苏渺将手伸出屋檐,感受了一番秋雨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