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的此刻,她好似还能听见彼此心跳渐渐从错拍融合。
直到宁渊低垂的睫毛扇过苏渺鼻梁,他轻声说:“我……明白了。”
说完,宁渊就这样合上了眸子, 缓缓丢了撑在桌上的力气。
他这模样大有一种心事已了的释然,可见着他就这样倒下去,苏渺倒是慌了神。
匆忙转身,宁渊束发上的珠串扯下了苏渺半束起的发髻。
也顾不得头发披散, 苏渺只好硬生生扶着宁渊,同他一起跌坐在地上。
衣衫略微松散,苏渺肩颈肌肤贴上了宁渊颊侧的热意。她下意识耳廓一红, 却还是将宁渊尽可能护在怀里。
恰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你说这宁哥真会来找苏姑娘?”
“不然去找谁?你没见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可他应该不会这般冒昧吧。”
“那难说,说是替我们挡酒, 说不定自己买醉呢。”
……
齐三和齐四熟悉的谈话声从门外传来,苏渺一个人实在是连将宁渊推去榻上都举步维艰, 便只好轻声唤门外:“齐三,齐四, 推门进来。”
“在这——”说着,苏渺扶着宁渊,腾了一只手推到了一张凳子。
齐三齐四闻声过来,谁知推门而进便见到宁渊伏在披头散发的苏渺身上……
两人衣衫实在说不上多端正,更别说神态,
于是,推上的门又合起来了。
齐四背对着门阖上眸子:“上天保佑,别让宁哥醒来怪我和哥哥愚昧无知冒昧唐突。”
齐三则是在一边认真地低声思索:“你说若真是你情我愿,这苏姑娘也不会叫我们过去……”
说着,他拍了一下齐四肩膀:“你说宁哥他不会……”
齐四被齐三这么一说,也摆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两人相视无言少顷,听见门内咬着牙道“推门——进来。”
四个字,却一听便是愠意十足的命令。
于是齐三齐四乖巧推门。
就见苏渺咬着牙扯笑:“关门。”
两人老实关门。
门一合上,就听苏渺弯着眼笑道:“若我是陛下,我便下一道傻子不能听戏听书听话本的律例,然后把你们这些想入非非的傻子都给摘了脑袋。”
“赚着些俸禄是为了养老不是为了治眼疾,”苏渺道,“你们给我仔细看看。”
两人顿在远处。
苏渺合眸翻了个白眼,随即带着绝望笑问一句:“你们看他现在这样能对我做什么?怎么做?在梦里做吗?”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顺着苏渺的意思将宁渊搬到了榻上。
见两人在内疚之余,还看着宁渊有些手足无措,苏渺侧眸望了眼他们,就道:“就让他睡这吧。”
齐三为难道:“那姑娘你……”
“你们拖着他走也不方便,留在这我还能给他煮一碗解酒汤,”苏渺道,“再说了,我可以睡隔壁,跟俞芮挤一挤不是大事。”
齐三齐四又一个对视,再几次三番确认过苏渺当真可以之后,两人才放心地将宁渊留在了这里。
房间又安静下来,静得几乎只能听见宁渊有些重的呼吸声。
苏渺坐在榻边,洗了一块帕子。
她细细替宁渊擦了脸,但正要收回的手却顿在了宁渊唇上。
指接无意碰到宁渊嘴角,苏渺望着他的面孔,不禁想到。
若是那个吻当真落了下来,她该如何应对。
思绪还乱着,脸却红了。
心想着俞芮还在等她,她便张皇似的留了一张纸条,带着更换的衣服去俞芮屋子里换好,回到了厨房。
“怎么耽搁这么久?”俞芮问。
一想起方才经过,苏渺竟面阔微微红热。
俞芮见了直道:“你怎么还一副……娇羞的模样?”
苏渺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