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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工。”

说完,苏渺扯着马鞍就爬上了马背,而还没坐稳,她便急忙策马动身,赶向了另一方向。

纵使夜深,纵使情急,但停在御膳房门前的众人的确隐约可见。

在马背上,的确伏着一个气若游丝的男人。

苏渺一路策马,笨拙生疏的动作连扭头转弯都显得无比艰难。

可即便是跌跌撞撞,她还是带着遍体鳞伤的宁渊,在公主殿前停下了马。

早便得了侍卫通传的沈令书候在门口,苏渺一停下便让人上去接住苏渺,又扶下了宁渊。

三人一路跌跌撞撞到了内殿,在里面等候已久的沈确疾步走来。

太医齐齐围过来,浑身滚烫的宁渊终于有了休憩之处。

他面色煞白地躺在榻上,却始终眉头紧锁,满面只流露出“危急”二字。

深夜的公主殿内是从未有过的慌忙,可在太医侍女奔走之间,苏渺就这样像被抽空了神志一样,站在原地透过人群缝隙看着榻上的宁渊。

苏渺眸子不自觉地红了,怔怔地似乎要落泪,却又在沈令书靠近时收了回去。

“苏渺,”沈令书蹙着眉,小心地检查了一遍苏渺身上的伤处,“你快坐下,我让太医给你……”

“不用,”苏渺声音哑得吓人,“我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仔细看去,苏渺衣衫之下最明显的几块伤处,确实被紧紧扎上了黑布。

沈令书回眸,望见榻上的宁渊时心里便有了答案。

沈令书还是担忧:“可……”

“不碍事,”苏渺打断了沈令书,转头就走,“我得回去了。”

苏渺不顾沈令书劝阻,便转身要离开。

只是才转身,苏渺手臂上便落下了力道。

“苏渺!”沈确上前攥住了苏渺的手。

边上几道脚步声被吓得顿住,崔公公上前轻声提醒:“太子殿下。”

可沈确的手并未松开,只与苏渺僵持着。

苏渺回眸,神色淡淡的,却已是累得摆不出别的神色:“沈确。”

话一出口,沈确的手松了下。

苏渺又道:“以御厨的身份,我没办法同你说什么,但苏渺的身份,我想你明白。”

“你与沈令书费尽心思为我得来食谱,又费尽心思送我出宫。”

“而我与宁渊九死一生带回这些,难道就是为了前功尽弃吗?”

沈确视线仍紧盯着苏渺,手上的力道却已然卸了大半。

苏渺感受到了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开,便顺势将手脱出:“纵使那幕后之人本意并不想我们死,但是到如今,这一报我是一定要还的。”

“在这皇庭之下,有非我去做不可的事。”

说着,苏渺也没忘看向沈令书:“放心,满打满算还有一天半的光景,死不了一个人。”

宁渊在沈确与沈令书手里不需要她再多担心什么,而她身上的伤,她自己心里也有数。

她前进的方向早已不在这里,于是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一直到苏渺身影消失在了大殿,沈令书缓缓走近沈确身侧,低声道:“皇兄,你方才……”

“我明白。”沈确没多说,回头踩着宁渊留下的一地血污,走近宁渊躺着的榻边。

只是纵使事情所有利弊摆在面前,每一步的因果都了然于心。

可一个是他难以舍弃的旧友,一个是如影随形的至亲,看见苏渺与宁渊因他成了这般模样,沈确明白,他方寸还是乱了。

沈确长叹一口气,侧眸问沈令书:“南翎殿那里,如何了?”

“都盯着,”沈令书轻声应道,“看苏渺他们的模样,时间是对上了。”

沈确沉声:“抓来的人还在你这?”

沈令书点点头,望向沈确似是等待他下一步的意思。

“今夜将人移到我那,”沈确俊秀的容貌上看不出半点和颜悦色,墨色眸子底下满是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