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说是这么说,但显然不可能直接摊开了讲,“还请洪博士进一步描述一下这糟肉酥饼的细节。”
洪郢应下,回味了一阵便道:“外壳,金黄酥脆,层次分明……形似宫中常见的金丝肉饼。”
苏渺取笔来开始记录:“还有吗?”
洪郢稍忖,又道:“口感上,外酥内嫩,酥脆外壳咬开,会有肉汁流出。”
苏渺又记一笔:“味道呢?”
“没记错的话,应当咸味之外带些鲜甜,”洪郢确信道,“有糟肉香气。”
苏渺又记下,可这次正要开口,却被洪郢打断:“说起来。”
苏渺:“什么?”
“你可以问下你们御膳房的孙掌事,”洪郢一副恍然的模样,“她应当晓得。”
沈确听完就笑了,宁渊也在意识到之后缓缓移开了目光。
只剩苏渺一人紧抿着嘴,缓缓合上了眸子了,尽可能不把手中的笔折断。
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没人说醉翁还能醉到别人身上。
苏渺一句“我真是醉了”强行咽回了肚子里,努力扯起一个笑。
“孙掌事?”苏渺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原来这御膳房竟还有知道这糟肉酥饼做法的人?”
“若不是您找上我,用这样一番好似细作打暗语的形容同我描述,我当真是要觉得这能做出糟肉酥饼的人已经天上地下找不出第二个了。”
洪郢听懂了,但只是笑笑不说话。
明明知道有人能做出来,但偏偏不找那人,还找了一个完全不会做却认识那人的人。
……
看着洪郢分明就是想找孙掌事的模样,苏渺一时间哭笑不得。
生怕洪郢又要开始他的戏码,苏渺无奈笑了笑,便说:“那今夜回去我去向孙掌事请教一番。”
“明天这个时间,”苏渺看向沈确,“再在这里给个答复可好?”
沈确示意着点点头表示应允,而洪郢很快也答应下来。
一餐毫无进展,或者说进展在另一方面突飞猛进的小聚,在宁渊护送苏渺回到御膳房后告终。
宁渊望着苏渺走进御膳房,随即出门左拐绕了一圈回头,又蹲回了御膳房一处房檐上的暗处。
就见着苏渺一路走到御茶膳房前,轻叩门等来了孙掌事和同在御茶膳房的俞芮。
“这么晚了,你这是……”孙掌事看着苏渺,“才从外边回来?”
苏渺没有多说什么场面话,想着孙掌事也不是什么扭捏算计的人,就直接说了:“孙掌事,我想向您请教一下糟肉酥饼的做法。”
孙掌事和洪郢之间肯定有什么,这是苏渺接触到这件事情时的第一反应。
而此时此刻,孙掌事肉眼可见的神色变动,更是坐实了苏渺的猜测。
苏渺抢在孙掌事之前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孙掌事神色很快恢复如常,“你突然问这个……”
一想到苏渺刚从外面回来,孙掌事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可是有人托你做这个?”
“国子监,洪博士。”苏渺如实应答。
不出苏渺所料的是,孙掌事神色果真沉了下去。
对一个时常喜怒溢于言表的人来说,要藏住悲伤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只是,正当苏渺对这个“糟肉酥饼”的好奇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时,孙掌事给出了一个全然出乎苏渺预料的回答。
“这道菜我可以教,”孙掌事道,“不过,只能俞芮来学。”
在一旁听了很久的俞芮对于自己忽然被拉进了话题这件事,原地演绎了一个双眸放大术。
“啊?”俞芮看向孙掌事,又看看苏渺,“不是……啊??”
苏渺从没见过孙掌事这样,上前一步:“为何是俞芮?”
“这道菜,你不能学,”孙掌事沉声,“没有为何。”
俞芮夹在中间,苦涩地扯笑:“不是……这不是苏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