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传进耳膜里,特别响亮。
原瑢听到“咣当”一声巨响,柱子后的人影跌落出来,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们。触及他的视线,女孩脸色一红,几近落荒而逃。
路易柔软的口腔还含着他的手指,软舌裹着,透出一小截红润,湿漉漉的活色生香。
刚才他就是用这根手指,发出了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接着,原瑢惊奇地发现,咬着他手的路易脸慢慢红了。
他还以为这家伙无论当着旁人的面做多羞耻的事都会面不改色呢。
原瑢故意动了动手指,捅入更深处,听到路易呜咽了一声,脸颊肉鼓起。
“哈”
路易吐出坚硬的长指,眼瞳对上原瑢眼睛,报复似地,用力咬了一下他的指腹。
“插的开心吗?”
细微的麻感传到神经,一点儿也不疼,这点小伤对他来就是给鳄鱼挠痒。
原瑢懒懒抬手,在路易脸上擦干了水痕,“拜托,你先咬的人。”
路易先选择的这种做戏方式,他只不过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见一见对方失控的样子罢了。
“恶趣味。”路易吐槽:“你对你的其他队员都这样”
迎着原瑢疑惑的目光,路易含笑道:“嗯,我觉得他们对你有肌肤饥渴症。”
“需求未满足,导致行为上不由自主地展现渴望、抑郁和焦虑,只有和人肌肤接触才能带来安全感。我建议你送他们去心理医生,顺便少一点和队员的接触,万一引发更负面的生理影响就不好了。”
原瑢:“不是你想那种。”
路易笑哼:“那是哪种。”
原瑢怎么会跟他解释始祖对眷属的影响,卓昭慈他们是进食没得到满足,心理上的渴望情绪反应到了肢体上。
他转移话题,道:“我会留在顾辞身边,利用他的身份探查王宫,顺便尝试唤醒他。”
路易皱眉:“他已经失去了记忆,你在他身边会有危险。”
“我有办法保命,”无法解释太多,原瑢简洁地说:“你能自由出入王宫,我需要你去看一看外面的贡品,和我的队员接头。”
“她叫阿琪,知道我们结盟的事,”原瑢递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给路易,“把这个给她,她就明白该怎样配合你了。”
路易接过信封,唇角勾了勾,正要说话,这时听到了水流波动的声响。
信封瞬间消失在他的手中,与此同时,一道几乎震破耳膜的男高音响起:“公爵阁下!!!”
布里出现在十多米以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女仆大军。
布里看着路易,还有站在他面前的原瑢,虽然有女仆的报密作为铺垫,但亲眼见到这一幕,看清两人“亲密”的姿态,他还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高贵的公爵阁下居然背叛了大殿下!
不,不对,这个卑贱的奴隶也对大殿下不忠
布里尴尬又捉急,为头顶两个绿帽子的阿特拉斯悲催,未婚夫跟奸夫搞在一起,这叫个什么闹剧。
路易是公爵家世不好惹,布里果断的,把矛头对准了原瑢:“来人,把这个胆敢勾引公爵大人的奴隶关到地牢里,等殿下回来审判!”
原瑢本打算反抗,听到这话却是改变了主意,他昨晚熬夜摸清了大半座王宫的布局,少数几个区域有海皇的结界在,以防万一惊动对方,他还没闯入过那些地方,地牢就是其中之一。
司局长和素文静,说不定就被关押在其中。
不如走一趟。
然而原瑢失望了,阴暗潮湿的水牢,到处都是长着鱼尾的囚犯,他们被高高吊起,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如困兽般的挣扎哀嚎。
原瑢被戴上了手铐锁在墙上。
过了一会儿,地牢大门开启,一条深紫色的长尾缓缓游向他。
自昨天被带回宫殿后,这是原瑢第二次见到阿特拉斯,男人身着黑铠,遮住鼻梁以下,只露出半张脸带着鲜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