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动。
如今,他分明格外注意,可是这个裤脚啊还是弄在了泥潭里给弄脏了,靠山石也不是想换就能换的了。
“昌平二十三年——”
秦旭不假思索地说出口,但汤则镇完全不在意,他只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耐着性子,好好的陛下面前尽孝。”
“咱们想要的,都会有的。”
扶不上墙的阿斗若是看着秦旭也该欣慰自己好歹听话,汤则镇看着南王呢喃自语便别过头,他当然知道这个人记事不进耳朵。
但能够耳提面命一段时间就够了。
只需要一段时间,昌平二十三年再也不会来了-
不同于东宫内再是如何大,总让人想到束缚的宫墙,薛闻跟着秦昭明坐在宫外的小舟船舱内,忽然觉得这便是在风雨山河中凝然不动的栖息之地。
他们能够相依为命的地方。
不论外头狂风骤雨有多么宏大,身后带来的两只小崽子究竟有多么吵闹。
这才是真正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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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只剩下残荷,枝头还没有开放的花苞已然错过花季不会再开,周围带着雨后独有的泥土清香。
还好早些已经有过安排的池塘水还是清澈的。
薛闻坐在船边,光裸的脚一下一下点在水面,刚低头便和一只偌大的胖锦鲤给对上视线,这锦鲤肥硕似猪,但周身花纹不似大安最为时兴的赤红锦鲤,反而有种狸花的样式。
那锦鲤朝她仰起头,张开那硕大的嘴巴,见薛闻不理,尾巴一甩溅薛闻一捧水后,悠着游走了。
身后作壁上观的太子殿下忍俊不禁,而后将人转回船舱内
水凉,这样对身体不好,不然过几日又要痛了。
“不许笑。”薛闻回头凶他。
被凶了一下的太子殿下用力地抓住手上的酒盏,心好似被羽毛给拂了一下。
可爱到了。
“这么霸道啊?”他不是隐忍的人,于是凑上前去在薛闻嘟起的脸颊上香了一口。
等他亲完,本就佯怒的人再也抑制不住地抿出小酒窝。
薛闻捧着酒杯,细嗅一口:“青梅味?”
“对,今年刚酿的,不算醇厚,可以多品几口。”
能让太子殿下说这些话来交代找补的普天之下也就这一人了。
傍晚的暖阳总带着金灿灿的光辉,又因为秋日的到来比夏天增加几分和煦,薛闻眼前的男子下颌线俊美清洌,长衣慵懒,整个人裹挟着斯文雅致。
青梅酒。
莫说是青梅酒,便是毒酒,有这般美人送上也照喝不误。
两相体温焦灼,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薛闻难免泛起红霞,又在注意到太子殿下通红耳根时忍俊不禁。
呢喃间喉结滚动,秦昭明觉得自己掌心都是湿润的。
忽的,那胖锦鲤“砰”撞得船一下摇晃,失神状态下酒液洒落,正好落在薛闻还濡湿的脚面上。
酒液难免黏稠,薛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