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的眼眶微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一个妖怪,竟痴心妄想地喜欢上了你。”
“我没有。”灼华担心她,停住脚步,“我不曾想到这么晚了你还没睡着,大战前夕,我十分思念你,想再见见你,所以趁天黑来木屋。但黍离悄悄跟着我,他怕我因为感情耽误战斗,所以势要问出我的决心。”
“……”
“我承认,妖血是我利用了你,但我说不喜欢你,是假的。借助妙娘潜入后宫,是假的。这是我骗黍离的说辞。”
灼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鹿溪的头低垂,看不清表情。
他内心忐忑,小声说:“黍离公私分明,虽与我交情不错,但若我承认喜欢你,他一定会禀告天帝,到了那时,天帝趁我在前线作战,必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你。现在正是仙族和妖族混乱之际,我希望先安抚黍离,再杀了妖王,等所有事情告一段落,全心全力保护你,利用一些手段奏请天帝,成全我们的婚事。”
“你惯会骗人,我分不清你讲的是真是假。”
他的演技太好,被骗了一次,她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再信第二次。
上了一次当,她不会再上另一次当。
灼华脚步停住,像一座凝固的雕像,眼睛互相看着对方,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清晰,两人都是分外的难受。
她眼眶微红,最后说了句:“如果你对我的心有一点真,那么你走吧,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听说凡人常向神仙祈祷,以此满足他们的愿望和请求,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君,答应我一次小小的祈求。”
听到她要划清界限,灼华身体僵住。
“若我不答应呢?”
鹿溪移开视线:“不答应又怎样,我不想跟一个骗子生活。”
她觉得说出这句话后,屋子里分外的安静,好像连呼吸声也没了,她茫然地盯着床帘上的一点蚊子血,说出这番话,没有半点轻松,却觉得心脏像被剖开了。
灼华忽然抓住她的胳膊。
“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的目光仿佛碎裂了,把她逼到小小的床榻间,“我的喜欢,从来都是真心。”
鹿溪挣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她越挣扎,他握得反而更加紧,一时间呼吸滚烫,像凌乱的毛线团,理都理不清。
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步,泪意再度闭上眼睫,她压制哭腔:“假若不真心,既然你已经达到目的就该离开了。又假若真心,你为什么不能听我一次。”
他紧紧扣住她,用手拨开她额上的碎发:“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想去哪,我就去哪,你喜欢吃草,我陪你一起吃,你喜欢森林,我们天天到森林里看风景,但这一次,我不愿听你。”
鹿溪的哭声骤然放大:“你骗人,你一定觉得我很好骗,我才不会相信你。”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脸,他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