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3)

个掌柜的来给姑娘请安便是。”

李婠垂眼一瞬,复抬头说道:“祖母待我极好,只是管个院子和管酒楼茶坊可不相同,只怕……”

“怕甚?姑娘只管放心,管事的有什么不是直接打发出去就是了。就是亏了赔了也不要紧,只当是长个经验。”

“嬷嬷既如此说,再推辞倒是我的不是了,不知祖母现可在安喜苑?”夏嬷嬷摆手:“我来时老太太才交代过,让姑娘你可别再来回劳累,明日便要去庄子避暑,路上折腾,好生歇息才是。再有,你最知她不过,她不耐烦听那些烦腻的感激话。我也不扰你,先走了。”说完回转了。

小佛堂里一白瓷菩萨低眉,案上梵香缭绕,老夫人双目微闭,手持佛珠,口中念经。

夏嬷嬷捧着一物去,又捧着一物回,进了佛堂后,放轻脚步,候在一旁。

少许时刻,老夫人稍停,夏嬷嬷赶紧上前。

老夫人抬眼撇了盒子一眼道:“怎么?没送出去?”夏嬷嬷道:“哪能。姑娘前些日子绣了个抹额,让我带来。”老夫人看向盒中,只见这抹额中间宽、两边窄,以丝绸做底,上绣有寿菊,坠以珠翠花饰,精致典雅。

老夫人下垂的嘴角微微一提,平声道:“绣工倒有进益,没成日子里扑到那堆书里去。”夏嬷嬷喜道:“姑娘可是您一手教养,举止娴雅,秀丽端庄,再好不过了。”

“她那罕言寡语的性子,也就你能夸出个一二三来。”

“何止一二三。姑娘小时虽有些顽劣,但有颗糖也要捏在手里,让您尝尝,现如今您喜静不让人打扰,也是隔三差五差人送东西,姑娘是个孝顺的,准错不了。”说完夏嬷嬷一顿,似是想起什么来了,迟疑地问道:“姑娘房里前些时候去了上百两纹银的事,现今也没甚眉目,要不再打发小子问问?”

老夫人敛目道:“罢了,她如今也大了,左不过就是哪家小姐妹借钱周转,抑或是给了济慈堂那些孤寡,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随她去吧。”

话说李婠接了几张契子后,心神有些不定,面上却没露出分毫,只打发夏菱又去看望柳妈妈,且叫她悄悄去问问常去探望柳妈妈的有哪些人。

夏菱不多时便回来回话:“前些日子来探望的不少,除柳妈妈亲子孙侄外,大夫人院里的蒲妈妈,老夫人院里的翠儿都来过。”

李婠又问:“近日,府上可有什么要事?”夏菱思索半响,说道:“只连姐儿远嫁那一件事,姑娘也是知晓的。”

李婠敛眉,自白马寺后,地契一事便是唯一与梦中不同的一桩事,那梦中,她从头到尾都没见过这些契子。

李婠深知自己祖母为人,断不会做那等瞒昧钱财之事,遂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记在心上。

至次日,天色蒙蒙亮,各个院子灯火便亮起来了。

春慧夏菱等人领着几个粗使婆子抬着几个箱笼从角门出去,那处早有马夫小厮候着装车,提前把行礼送往庄子。

待箱笼装车,又回过头伺候大小主子梳洗、吃朝食,匆匆忙忙一早上。太阳东挂在半空时,终于见几辆富贵马车从青莲巷头鱼贯而出,驶入洒金街。

李婠坐于绣垫上,自纱窗往外瞧去,沿途见商贩叫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在此时,有几个年轻公子沿街打马而来,后十几个小子背箭囊弯弓各物跟在后边,一群人转瞬又呼啸而去。

她见其中一人着猩红暗纹团花长袍,身形甚伟,有几分熟悉,正要细想,这时夏菱掀帘子进来,“姑娘,要不先歇歇。”随后小心打量她神色后轻声说:“刚老夫人打发人来,说掀开帘子不大庄重。怕有心人知晓了瞎做文章。”

李婠一怔,脸上活泛的神色褪去,她缓缓地道:“是我不是。”后一路端坐,并不言语。

行到半路,在小杨树岔路口时,老夫人马车便与她们岔开,往灵石寺方向,李婠她们仍往庄子里去。

要去的庄子庄头姓孙,前几日得了消息,就使唤人把里里外外都归置了一遍。今日太阳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