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场, 充满了风雨欲来的火药味。
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
但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态,都表明了一触即发前的紧绷感。
“——把人给我。”
肩上立着黑鸦的男人首先发难。
他的声音低沉不带丝毫感情, 视线停留在姜舟的身上似乎也没有波动,情绪看似很平稳。
实际上只有与黑鸦共享视觉的他自己,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怒不可遏。
——已经是第二次了。
数小时前, 在等待姜舟乘轿赶来的时候,他先是被那个操纵纸人的恶心家伙截了胡。
等真身能移动后第一时间寻了过来,又被另一个家伙捷足先登。
第三者理直气壮地拥抱着属于他的新娘。
将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排斥在外。
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使他神色越发阴寒,濒临失控的边缘。
还有他那娇美的未婚妻子——
男人注视着姜舟。
他的妻子这么乖的缩在野男人的怀里,嘴里还曾叫着那个令他也无比嫉妒的称呼。
明明都是第一次相遇,明明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
——已经可以对别人敞开怀抱了吗?
——还露出那样讨吻的表情。
想要娶的妻子是一个放荡的人……他拒绝去思考这个可能性,承认这个事实无异于当面打他的脸,在他的脊梁骨上反复横跳。
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
“来我身边,我会让胁迫你的人永远消失。”
一定是他威胁了自己的妻子,让他在真正的丈夫面前也不敢指认猥亵他的罪人。
男人虽然面无表情。
可拥着姜舟的薄息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看出他的不甘及愤怒。
这或许是所有男人面对情敌时的被动天赋,他清楚地感受到巨大的、只针对自己一人的压迫感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
薄息不是喜欢挑衅的性格。
可大抵是男人的劣根性,让他们在竞争对手面前,总是无师自通知道怎样能惹得对方更加丑态毕露。
在这样的恶劣因子刺激下,薄息不但没有放开姜舟。反而故意侧身,展露出姜舟红润的脸蛋,在旁观者锐利到杀人的视线中,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垂。
溢于言表的得意。
姜舟羞赧的神情展露无遗,耳垂要蒸发了似的通红。
看吧——
清晰地看看,老婆是如何因为他才露出这种可爱的表情。
“不管你之前有过怎样的打算,真正揭开他盖头的人是我,”
薄息无视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要自欺欺人了,难道你没听见他对我的称呼有多么亲密吗?他已经承认了我。”
“人是我先标记的。”
“呵,你先。”
薄息几乎要笑了,“他知道你的名字吗?你真正触摸过他吗?到底谁才是后来者?”
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薄息理也不理他。
转身面对姜舟,态度瞬间和颜悦色:“——夫人,这里有个不长眼的想抢走你,你来告诉他,你更喜欢谁?”
“……”
姜舟没预料到火这么快就引到了自己身上。他紧张到手心冒汗,樱粉色的唇也没有了血色。
20来岁,感情经历还是空白的老实人又一次体验了一把高速公路上翻车的感觉。
可他不是拥有一大片鱼塘的海王,更不是什么会在高速公路上违规的司机,哪里想到会频繁遇到这种情况。
乖宝宝姜舟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再看看两个男人的神色……他们齐齐看着自己,见他许久不讲话,眼神中竟然还有失望和委屈。
——他们委屈什么?
姜舟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需要喊冤的人。
姜舟声音细弱,“我都不认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