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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散發出淡淡的光澤,仿佛訴說着悠久的故事。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趙大師竟然沒有在預定好的時間出現,而是提前到場。

趙大師今年年近六十,他穿着一身黑色唐裝,衣服上隐隐描畫着松竹的形狀,看起來便氣度不凡,他目光挑剔的打量着展示在兩旁的瓷器作品,助理在一旁為他解釋道,

“這些瓷器都是入選本屆花國會新人獎的新人完成制作的,趙大師,還請您點評幾句。”

無數記者蜂蛹而上,滿眼希冀的等着他評價,趙大師的目光流連過在場的每一尊瓷器,最終還是有些不屑似的搖了搖頭,

“沒什麽可評價的,都是些沒新意的作品。”

宋識舟捏了一把汗,

這人還真是像別人說的那樣毒舌…

記者刷刷刷的記錄着,一篇瓷器大師怒噴新人作品沒靈魂沒深度的新聞躍然紙上,瓷器大師的認真傳統與新人設計師的浮躁空洞形成鮮明對比,既褒獎了老藝術家,又批評了新人設計師,一看便是一篇爆款軟文,

趙大師眉目一斂,

“你哪來的記者”

“我說的是沒新意,我有說沒靈魂沒深度”

“我研究瓷器快五十年了,還不敢說我的作品有靈魂有深度,你拿這麽大的帽子扣給這些新人設計師,你覺得合适”

那記者頓時冷汗涔涔,

助理則娴熟的把這個問題滑了過去,

“各位為記者朋友,還是讓我們把更多的時間留給場上的新人設計師吧。”

多虧了助理這句打岔,那記者像劫後餘生似的,一溜煙兒的離開了。

趙大師随意的來到展臺面前,

他面前的第一個作品,就是宋識舟燒制的以四季為主題的瓷器,

趙大師的眼神有些挑剔,

“主題有些古板老套,但上色還算大膽,這瓷是你燒出來的”

宋識舟搖搖頭, “瓷器是專門的師傅燒出來的,上面的彩繪是我獨立完成。”

他露出一個然的表情,留下一句評價,

“基本功很重要。”

這評價十分簡短,說完,趙大師便要離開了。

宋識舟趕緊叫住了他,

“老師,您請等一下。”

“瓷器的事,我向您道歉。”

趙大師一頓,好像在努力思考她是誰,她說的事又是什麽事,

“瓷器是你砸的”

宋識舟一頓,搖搖頭。

趙大師笑了一聲,

“那就是了,既然不是你砸的,你和我道什麽歉”

“不是你做的事情也往自己身上攬…你是聖母,還是菩薩”

“這個世界上沒什麽完美的,除了死人,”

他的眼神落在宋識舟的身上,

“我看你好像還好端端的活着吧。”

“何必對自己這麽苛刻我和你母親是朋友,你們家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點,再說那尊瓷器我不是送給你了嗎,你道什麽歉”

宋識舟被她說的一愣,

“有這個時間還是研究一下瓷器,少和瘋子接觸吧。”

……

小鄭給宋識舟安排的那份時間表裏面,下午四點到五點專門作為和趙大師的交流時間,可是趙大師不按常理出牌,上午就抵達現場,所以宋識舟整個下午都是沒有固定行程了。

趙大師的那番話,久久的留在她的心頭,不肯散去。

她自認為不是聖母,也沒想做聖母,

或許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難懂,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既然她想不明白,倒不如同趙大師所說的那樣專心研究瓷器,

她參觀了一下其他設計師的作品,本屆花國會的主題是【追雲逐月】,所以參展的大部分作品在上色和刻畫上都體現了雲與月的兩個元素,

參展的瓷器的大部分色調以月白為主,宛如夜空中的皎皎明月,清新淡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