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床都沒有,只是擺了一張沙發和一個書櫃,
她從書櫃後面,拿出來一幅畫。
是白小姐的一副畫。
比畫在記賬本上的那個要正式的多了,畫上人安靜的呆在透明的玻璃畫框裏,淡綠色的雙眸緩緩垂下,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沒在看她。
宋識舟把畫拿出回來,放平在桌子上。
這幅畫沒有上色,只是素描而已,甚至還沒有畫完,一陣淡淡的月桂花香襲來,這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香氣,可是宋識舟卻真切的聞到了。
那是白若薇送來的玫瑰上攜帶的香氣。
宋識舟的心裏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
工作室的牆上安着一排很大的酒櫃,宋識舟在原地站定片刻,随後緩緩的走過去,随手拿了一瓶紅酒,
木塞被拔出來時發出啵得一聲,這聲音有令人臉紅心跳,讓人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勃艮第葡萄酒散發出陣陣香味,淡紅色的酒液在瓶中來回搖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身後的腺體傳來一陣癢意,難道是她的發/情期快要到了嗎她怎麽記得不在是這幾天宋識舟握着酒杯,有些顫抖的将酒瓶放在桌子上,
那瓶子很悲催的沒能站穩,雨幕般的紅色液體毫不留情的淋在玻璃畫框上,發出些潺潺的水聲,這場景壯觀又豔麗,沉浸在一片豔紅下的白小姐顯得格外撩人,好像她阖該被細密的紅酒淋濕,阖該在她面前變得委屈而淩亂,
恍惚間,她簡直不知道這瓶酒的滾落是意外還是她的人為。
宋識舟的心裏浮上一陣燥熱,她好像瞬間便想到了之前同白若薇相擁糾纏的那些日日夜夜,已經分別時那人那雙飽滿的唇。
白小姐的話好像還落在她的耳畔,上次分別時她對她說了什麽來着
那只白皙的手爬在她的胸口,挑釁似的挑開她的衣物,在她的心口處留下一片火熱的紋路,
“宋識舟,不要不承認心,你的心早就已經亂了。”
她的心已經亂了嗎
藏在相框下的畫徹底變得亂七八糟,酒瓶滾落到桌子下面發出些咕嚕咕嚕的聲音,正滾到一條勁瘦的小腿旁,
一輛黑色轎車在巷口緩緩停穩,門口好像傳來了一陣高跟鞋似的咔噠聲,
宋識舟緩緩擡頭,琥珀色的雙眼被高熱熏得竟然有些發紅,
那人罕見的穿着一雙黑色小牛皮細高跟,熨貼的黑色西裝外套下,是一件緊身收腰款包臀裙,搭配上一件灰色雪紡上衣,胸口的弧度好像有點透。
她還是個alpha,她鮮少穿得這麽妖媚。
白若薇看着這滿地狼藉,那雙淡綠色的瞳孔緩緩移過來,正巧與她四目相對,
“識舟,你在幹什麽呢”
……
偌大的工作室內一片寂靜,晶瑩的酒液順着實木桌案滑落,發出些滴答滴答的水聲,
她沒想到白若薇會在現在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忽略了白小姐的問題,沒有解釋剛才發生的任何事,而是語氣輕松的反問道,
“你現在不是應該坐在離開內城的飛機上,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今天工作室開業,我當然得來祝賀一下你。”
白若薇的語氣比她更輕松,
engima的發情期來勢洶洶,不多時宋識舟的臉頰便一片緋紅,她終于從備用藥箱裏翻出來一根抑制劑,她把抑制劑貼在自己的腺體上,那股來自發情期的燥熱緩緩被克制住了,
“你的祝賀我已經收到了, mia說你要出差了,白小姐,監察院的形式不需要我為你分析,你現在應該以工作為重。”
一瓶勃艮第葡萄酒盡數灑在畫框之上,多餘的酒液在工作室的白色地板磚上肆意流淌着,白若薇的鞋跟落在上面,踏開點點漣漪,
“我送給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她坐在桌子上,語氣突然有些挑釁,
“真可憐,你是不是快要到發情期了, engi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