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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掌控,她想要的從來只是一點點平等,一點點愛裏面的平等,

“你一直說你愛我你愛我,說你會彌補,會補償,可是你為什麽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會忘記呢”

宋識舟的心裏面有些酸酸的,

她想要白小姐記得她們過往的點點滴滴,她想要白小姐如她那樣愛她,她不需要白小姐滾瓜爛熟似的全部記得,但起碼不要像現在這樣陌生。

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比她來的時候還要暗上幾分,墨居真正浸潤在一片墨色當中,才沒有辜負這個詩情畫意一般的名字,宋識舟的手有些顫抖,一滴水落了下來,她微微擡頭,不是檐上積雪消融的原因,而是因為,

下雨了。

天色很沉悶,一道閃電劃過,預料之中的雷鳴卻沒有響起,因為是悶雷,

很悶很悶,像她和她複雜的心緒,隐藏在一片平靜下的暗湧。

其實宋識舟早已習慣了,

她以為她能教會白小姐什麽是愛,但是到頭來她依舊如初見那般深不可測,或許白小姐對她展現出來的興趣和追逐,那些卑微和伏低做小,只不過是因為缺失了習慣的人之後扭曲的占有欲,

她連她們的點滴都不記得,她如何敢相信白小姐的愛呢

白若薇的一怔,她那張在面對陳議長時都雲淡風輕的面孔,突然有些不受控制的無措,她迷茫的盯着手中的那副瓷,

她怎麽會忘呢

她到底為什麽會忘呢

在昏暗的燈光下,關于這副瓷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了,她想起來了,這是識舟送她的生日禮物,可是她每年都會收到各種人送來的各式各樣的禮物,所以這副瓷,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過

白若薇的心裏一片狼藉,她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被原諒了。

宋識舟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與她有關,她卻茫然而揮霍,踐踏她的真心。

或許她從來沒有在意過,或許時至今日,她也只是覺得這僅僅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她覺得自己壞極了。

她的心裏難受的要死,也不安的要死,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因為宋識舟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所以她無法反駁,更無法辯解,

沉默之中,宋識舟摁了一下車鑰匙,墨居的小院是一片白沙地,所以車子并不能開進來,保時捷的車燈在遠處閃了閃, mia招呼來幾個人,幫她把東西搬過去,

可是東西太多了,有些裝不下了,

又是她先開口,

“我挑我能用得上的帶走,沒用的東西就先留在這裏吧。”

她頓了頓,

“你可以随意處置。”

白若薇沒有說話,

暴雨不合時宜的下了起來,她回頭,語氣竟然有些坦然,

“我先回去了,白小姐。”

那人點了點頭,半晌才說出一個好字來,

宋識舟沉默的往車子的方向走,她沒帶傘,即使帶了也不打算打開,因為這裏離車子的位子不算很遠,或許是因為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淋雨,

她喜歡這種自虐似的感覺并不是吧,只是她的心裏亂亂的,所以即使面對這樣的暴雨,連撐起一把傘的意思也沒有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把傘驟然打開在她的頭頂,

是白若薇,

白小姐還穿着剛才的那件帽衫兒,只是額前的發有些微亂,可是她的眼神卻很堅定,

她還是忍不住,她還是不想也不能放她走,

“識舟。”

“你說的事我都認,”

白小姐雙眼顫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卑微與難過,

“無論是我忘記的事情,還是我過去揮霍的你的感情,我全都承認。”

“但請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現在,是真的知道我錯在哪裏了。”

不是以前不顧一切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