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舟小時候就長得很可愛,圓圓的小包子臉,那時候總黏在自己的身後,似乎是因為想到小時候和諧的畫面,逢玉臉上的笑容愈發深刻了。
宋識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覺得喝這個也挺好的,她搖搖頭,
“不用了,我還是喝這個吧。”
逢玉悄悄打量着對面人的神色,不像是被囚\禁的人會有的狀态,幾縷碎發垂在額前,彎曲的弧度有些溫柔,宋識舟的瞳孔是琥珀色的,看起來便很溫暖,
似乎是感覺到逢玉在看她,識舟放下杯子,沖她露出一個乖乖的笑容,
逢玉只覺得自己的心驀然顫了顫,
現在是寒冬臘月,她卻覺得,好像要開花了一樣。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面對這樣的識舟,她總是會控制不住的敗下陣來,
逢玉把杯子擱在桌子上,發出重重的一聲,
宋識舟被她吓了一跳,溫柔的眼睛不自覺的垂下來,看得逢玉心中又是一軟,
她今天其實也不想和識舟發脾氣,可是宋識舟回內城快一個月,除了幾天前的那通電話,這是她第一次聯系自己。
這是從小到大以來,逢玉第一次和識舟,分別這麽這麽久,
宋識舟也明顯察覺到了眼前人的不對勁,因為逢玉身上總帶着一股雨後的味道,像是煙花燃盡後寂寥蕭瑟的香氣,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這香氣通常聞起來,便會有些壓抑,
宋逢玉雙手一推,
這麽多天,說不着急,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她沉聲問道,
“你這幾天,都住在白公館”
“對。”
宋識舟點點頭,給出了一個簡潔的對字。
對
幾十天的消失不見就用一個對字來掩蓋,逢玉不可置信的握住她的手,
“識舟,我不要你解釋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麽,但你至少要告訴我,你和白若薇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逢玉的表情有些急切,這表情在玉姐臉上并不常見,看得宋識舟心裏一抖,她沒把手抽回來,
“我和白若薇之間,現在談不上是什麽關系。”
她微笑着,
“但我們之間還有些誤會,逢玉,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我這段時間之所以住在雪榭,是因為和白若薇的誤會還沒有解開,等我們的誤會解開之後,我自然就會回來的。”
逢玉突然了然似的笑了笑,
“是麽…”
“那你在白公館的這幾天過的怎麽樣,還開心嗎”
宋識舟一愣,
“算不上有什麽開不開心的…”
“既然不開心,為什麽不離開”
宋逢玉有些激動,
“我幾次托人去找你,她們都說你被扣在白公館離不開,宋識舟,你到底是被關在白公館還是自願去的,你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玉姐套話時向來從容不迫,這麽激動的時候還是頭一次,宋識舟笑着,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是,但現在不是了。”
宋逢玉有點崩潰,
“識舟,不要做危險的事情。”
“白若薇是很危險的人,你這是在玩火。”
她簡直不知道這一句話是在勸識舟,還是在告誡她自己,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宋識舟踏入危險的境地中去,
“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出現在你的面前嗎,玉姐,就算你之前擔心,那現在看到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宋識舟卻笑着回答道,
更何況,她有打算。
自從那場關于畫的争吵之後,白小姐便離開了有一段時間,她說到做到,在她的病好了之後,并沒有對她的出行設定什麽限制,說不定很快,她就可以離開那裏了。
她當然會離開,
可是她希望這一天,對于白小姐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