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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模板”

說着,老板拿來了很多藝術照的樣片,

一張張廉價的婚紗照被老板撤掉了,白若薇的心驀然顫了一下,連聲音也有些莫名其妙的顫抖,

“我還是想繼續,看婚紗照的樣片…”

老板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奇怪的客人。

這位小姐雖然衣着低調,神色平常,可是細看下來卻覺得面生的很,小鎮裏就那麽幾個人,大部分的居民老板都有印象,那麽她應該不是飛鳥鎮的居民,難道是外地來這裏旅游的可是如果是旅游,又為什麽要在飛鳥鎮這個偏僻的小城拍婚紗照呢難道只是一時興起

搞不好做不成這位客人的生意了。

老板嘆了一口氣,現在是婚禮淡季,他們家主要的營業項目就是婚紗照,現在一周也接待不了一個像樣的客人,

老板沒再糾纏,只好把剩下的婚紗照又擺了上去,

這照片上的每個人都挂着如出一轍的笑臉,很機械,是廉價又脆弱的幸福,可是這樣脆弱的幸福她也曾經快要擁有過,白若薇不知不覺的伸出手,隔着相框觸摸着那些近在咫尺的笑容,

明明是不同的面孔,可是越看,越覺得是宋識舟和她的臉。

這讓她下意識微笑起來,很快,眉眼間便滿是顫抖,

她決定換個方向安慰自己,她上輩子愛的那樣用力,也許緣分耗盡了也說不定可是她不要這樣的結局,她要和宋識舟百年好合,她要和宋識舟長長久久,她要和宋識舟永生永世…難道她的一生這樣短暫,幾年光景便能妄稱一生

她不信。

她不信。

她不信,就沒人可以讓她相信。

幾張相片好像有什麽詛咒一樣,白若薇的手如同被電擊一般又痛又癢,

突然間,在滿牆彩色的相片之間她乍看到一抹別樣的顏色。

一副油彩畫簇擁在層層疊疊的婚紗照之間,因為畫工精良,幾乎可以與照片以假亂真,所以沒能讓她及時發現,

白若薇一愣,拿起了那幅畫。

絢爛的色彩塗抹着一個曼妙的影子,是耗費萬千筆觸描摹的缪斯,她無聲的瞪大雙眼,因為熟悉的筆觸,因為熟悉的色彩,更因為這畫上,與自己的長相如出一轍的女人。

這不是宋識舟過去給她畫的那幅畫嗎為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白小姐有些混亂,她下意識咬着指甲,人在極度驚恐的時候總喜歡吃點什麽,白若薇身體僵直,死死盯着畫上的每一個細節,

不,不是她。

這畫得不是她。

白小姐的拳頭攥緊了,

宋識舟在繪畫方面确實沒有什麽天賦,可她從前只為自己作畫,那是歪歪扭扭的一張小相,丢了都沒人要的東西,拿出去便會惹人贻笑大方,白若薇嘲笑的品鑒一番,幾乎從頭數落到腳,宋識舟一邊聽着一邊尴尬的賠笑。

可是那是她的東西,

那是宋識舟給她的東西。

兩行淚順着眼角落下來,白小姐哭得心碎狼狽,若是放在從前,這要是叫某人看了,必得心痛的不知怎麽是好,她的天上月鏡中花怎麽能如此傷心難過呢還是因為她的某些原因,可是現在都沒有了,某人沒有了,宋識舟不在她的身邊了,

白若薇幾乎瞬間就想回家去把那幅畫找出來,和這副比一比,可是根本不用比了,因為那幅畫不會被找到,也根本沒有什麽可以比較的地方。

宋識舟現在的畫工有了很大的進步,這副畫跟那幅用筆小氣的塗鴉相比簡直是一副藝術品,白若薇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起來了,宋識舟給她畫畫的時候總喜歡盯着她看,她懷疑宋識舟根本不是想給她畫畫,就是想光明正大的偷看她罷了,

她好像又看到宋識舟帶笑的眼神,

可她現在,卻為別人作畫。

白小姐的沉默寂靜無聲,可是白小姐這樣耀眼的人,就算是沉默也依舊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照相館的小老板見這邊好久都沒有動靜,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