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名学生如何了？”

班森过了许久，回答：“死了。”

苗傲一拳打在他已经被龙湛肿成猪头的脸上，“是你杀了他？”

班森吐口血沫，咧嘴一笑，露出沾了血的牙齿，让人怎么看都不舒服。

“怎么算是我杀了他，分明是他自己去找死，被那东西给吃了，我只是顺手捡了他的衣服穿上。”

“什么东西？”

“一种晚上可以发光的怪物，它可以吸引其他猎物进入自己的领域，那人就是被光吸引过去，然后被那东西给吃了。”

龙湛似乎想起什么，道：“你引我们去北边是为了喂那怪物？”

班森呢喃道：“只有给它贡献食物，我才能拥有自由，拥有自己的意识……”

后面的话说着说着，班森好像换了一种声音，语言更加古老的语言，周围因他的声音隐隐有些扭曲。

龙湛耳边响起了无数人的声音，眼前隐约出现一团白光，而白光里有什么东西探出了脑袋，分裂出几根触手逼近他的脸。

藏在龙湛袖子里面的金线探出来，打飞了白光里的触手。

咻地一声，龙湛模糊地听到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他的意识快速收拢，警惕地打量周围，除了还在燃烧的火堆，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

龙湛扭头看向嘴里还在念叨什么的班森，毫不犹豫地打晕他。

转身将呆滞中的苗傲摇醒。

“苗傲，醒醒！”

“怎么了，怎么了？”

龙湛抹了一把脸，“刚才我们被班森的声音影响，产生了幻觉。”

“幻觉？我好像的确看到一团白光，老大你也看到了？”

“对，我也看到了。那东西很像深海的一种发光的水母，长着很多触角，那触角还碰到了我的脸……”龙湛话说一半停了下来，因为他摸到了自己脸上残留的水渍，凑近鼻尖，还能闻到一股鱼腥味儿，脸色一变。

苗傲察觉龙湛表情异样，连忙问道：“怎么了？”

龙湛举着手，“不是幻觉。”

苗傲鼻子灵敏，龙湛的手刚刚凑近他，立马闻到了腥味儿，猛地抬头看向龙湛。

“老大，这……”苗傲声音忽然降低，“咱们看到不会是班森的精神体吧？”

如果是以往，龙湛会毫不犹豫地否定苗傲的话，因为他不会受精神力影响，可现在他又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蜕变亚成龙，解开了一层封印，不受其他人精神力影响的优势消失了？

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之后对付星兽必须小心了。

“找个东西把他嘴堵上，天亮之后离开。”

“那要带上他吗？”

“带上！既然他说考生被什么东西吃了，那总得留下什么痕迹吧。”

“老大是想验证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嗯。”

龙湛说是找东西堵上班森的嘴，可苗傲找来找去，没找到适合堵上他嘴的东西，最后扒掉他脚上的袜子堵上。

当袜子被脱下来，龙湛直接被熏到，捂着鼻子跳到三米远的地方。

“看不出来啊苗傲，你竟然有这种癖好？”

苗傲抽出班森的袜子，捏着鼻子塞进了对方的嘴里，绿着一张脸往火堆这边来，便听到龙湛幽幽地声音响起。

苗傲觉得自己好冤枉，一脸无辜地看向龙湛。

“老大，不是你说让我堵上他的嘴嘛，找来找去，只有袜子最适合了。”

龙湛又往旁边移了移，嫌弃道：“别过来啊，就在下风口坐着，太冲了。”

苗傲只能委屈巴巴地坐着不动。

翌日。

昨夜，龙湛听到林子里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本以为那东西会靠近，结果对方像是害怕什么，一直在林子里来回走动就是不过来。

一直到天亮，他才稍微眯了眯。

火堆已经燃尽，只有几缕青烟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