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回答了。
卡尔垂下了眼眸,看起来格外的听话,也许是他终于明白这场戏,如果惹恼了狂笑之蝠当真就直接原地解散了。
“你的存在打扰了我的计划,既然你想出手还让我来做什么?”
这句话我听明白了,狂笑之蝠是在说先前我帮他挡子弹时的错误举动,我有些愧疚。
是我说我这个超人不该出现,却一时不小心暴露了能力。
“对不起。”
“我不会再和蝙蝠侠一起行动了。”
也怪我,非得那会眼馋蝙蝠车。
不仅自己吃了苦,还影响到了狂笑之蝠的心情与工作。
“你怎么了?”
我从懊恼的情绪中回过神,发现狂笑之蝠不知为何又沉默了,我微微皱起了眉,他是希望我现在就有所行动吗?
我指了指回去的路,“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其实,我也不想再坐那蝙蝠车了。
“上车。”
我没有在多说什么,因为我听见这话是狂笑之蝠咬牙切齿着说出来的。
只是我在麻溜的上了副驾驶关上门后,听见了一声巨响。
是狂笑之蝠握着拳砸在了蝙蝠车上,而他落下的位置旁,是被钢铁之躯砸凹下去的、十分明显的刮痕。
先前飙了一路的车都没一个凹痕,卡尔这轻轻一撞,能抗火箭弹的车甲就变形了。
每一个超人都是知道该怎么气蝙蝠侠的。
特别是现在,他受到了未知的影响,或许是太过相似的环境,或许是很久没再这般近距离接触那些人,又或许是他心底里想要这般放任,他比卡尔、比任何人都要期待是什么样的结果。
于是,那些可以被称为既视感的东西,越来越容易出现了。
卡尔就像他答应的那样,抵达了蝙蝠洞后,就立刻下了车,甚至远离了蝙蝠洞,直接回到了楼上再没下来过。
阿尔弗雷德说:“您是与肯特先生发生矛盾了吗?”
老管家戴着电焊的保护面具,手中正在给损坏了的蝙蝠车做维修,这痕迹不是任何弹孔造成的,阿尔弗雷德有着足够阅历能够辨识出来,这是人为。
哦,更简单的辨认方法是:他在车门下方隐蔽的结合处,找到了几枚指印。
蝙蝠侠有着手甲,这些指印属于谁,这显而易见了。
“没有。”
“我们和平的达成了彼此的共识。”
狂笑之蝠扯下了头套,他的黑发有些汗湿,衬得他眸色幽暗。
“他不会再来打扰我夜巡。”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阿尔弗雷德手中器械掉落的磕碰声,狂笑之蝠皱着眉看过去时,只看见了对方摘下了护具,眼神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看着自己。
“……”
狂笑之蝠扶住了额头,夜巡,几百年都没从自己嘴里说出过的词。如果没有阿尔弗雷德的反应,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他是不在乎的,可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提醒狂笑之蝠去在意。
在这般情况下,哪怕卡尔听话的回避,也让狂笑之蝠无比烦躁。
是那句“我不会再和蝙蝠侠一起行动了”吗?
该死,超人就该滚出哥谭!
哥谭再次回到了水深火热之中,说蝙蝠侠的行为越发暴躁,一天比前一天下手更狠,比原先还令人胆寒。
这该死的日子像是让他回到了从前,就连心头的烦闷、被束缚在这一身漆黑之中,粘腻又令人难受,完全不差分毫。
但他不能杀人。
狂笑之蝠随手扔下那些不怕死来挑衅自己的人,今夜哥谭下了雨。
水雾笼罩了整个城市,唯有高耸的工厂与高楼穿透了云霄,汇聚的雨水落成细流,沾染了不详的红色,将一切血腥与脏污冲进了下水道。
狂笑之蝠知道卡尔在看着自己,他怎么能不看着他呢?
毕竟,这是他想要见到的现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