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了圣公大事,你便提头去见吧!”
“某只是说说罢了。”方七佛摸了摸鼻子,不甘地嘟囔道。
见压下了方七佛,仇道人也把语气放缓下来解释道:“方将军,切记,我等此行是为刺杀那狗皇帝以缓圣公危难……”
“行了,某知道了,无需你这老杂毛来教某。”方七佛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带着满脸的烦闷,抓起桌上酒碗大口猛灌,酒水顺着胡须流了一身。
仇道人看着他这副模样,皱着眉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商议、安排夜间行事的细节。
……
……
冰井务司西角望楼,褚三娘面无表情地目送着孟迁二人离开,夕阳的余晖斜斜落下,在地上投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响,冯修登上楼来,快步来到褚三娘身后,恭敬地冲她拱手行礼道:“都知,卑下已经令人分别去都亭驿和各城门探问了。”
“辛苦了。把这些剪了,分给弟兄们。”褚三娘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回身来,将手里捏着的两锭带有无忧字样的银锭丢给了冯修。
这两锭银子正是孟迁从无忧洞带回来的,她愿留下孟迁也跟这两锭银子有些关系。
无忧洞本就是汴京城内的一颗毒瘤,如今还牵扯上刺杀官家的案子,解决了这些刺客之后,下一个她要对付的便是这无忧洞。
而孟迁既能替人在无忧洞中带路,还能从里面全须全尾的带着两锭银子出来,到时多少能派上些用场。
“多谢大人。”
冯修探手接过银子,再次谢过,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他扫了一眼远处街面上的孟迁道,“都知,您真信他?这等泼皮最是无情无义,他把家人送来,怕只是为了自家能脱身。”
“他将家人送来,为的不是脱身,而是借我之手护其家人周全。”
褚三娘闻言嘴角弯起一丝轻笑,“还知道选豹舅来安抚本官,倒是个聪明人,说不得会是本官手里的一计奇招。”
“您让豹舅跟着他了?还是都知英明,卑下佩服。”听说豹舅跟着孟迁,冯修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赶紧拱手奉上一个马屁。
褚三娘闻言冲着冯修嫣然一笑,这冯修故意把孟迁主动找豹舅帮忙,说成是她安排的,这是在维护着她的脸面。难怪往日她父亲会喜爱这冯修,倒确实是个有眼力见的。
面对褚三娘如花的笑靥,冯修看呆了眼。而面对冯修痴痴的眼神,褚三娘脸上笑容迅速收敛,换回平常那副冰冷模样,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走,与本官去会会那火三郎。”
她的那计冷哼就如惊雷在耳边炸响,冯修瞬间回过神来。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褚三娘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
……
酉初。
日头早已西沉,黑暗逐渐笼住了偌大的东京城。
与前朝不同,东京城开了宵禁,日落之后各处夜市灯火通明,依旧熙熙攘攘,甚至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几分。
只是这地面上的热闹,与现在身处地下的孟迁可没有半点关系。孟迁气喘吁吁地在暗渠甬道中,循着远处的狗吠声好一通兜兜转转,才算是找着了豹舅与他的野狗群。
豹舅如狗一般蹲坐在野狗群中,丝毫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
孟迁也同样没理会他,喘匀了气,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借手中火把的光亮环顾四周一圈,确定此处正是他之前被狗群袭击的那处甬道。
有一说一,豹舅这家伙性情虽然恶劣,但寻人寻物怕是真无人能出其右。
若没豹舅和他手下野狗的相助,在这错综复杂的地下暗渠中,他想找到这里绝没这般容易。
确定了地点之后,孟迁迈步去往豹舅那边。
豹舅手下的野狗可半点没给他面子的意思,见他过来没有让开不说,还发出威胁的低吼,甚至做出了扑咬状。
孟迁见状连忙停下脚步,隔着野狗群谄笑着对豹舅说道:“豹舅大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