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把那两只手掌夹住,“暖和些了吗?”
“暖和了。”她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把身体也整个儿贴上去,谢瑾搁了笔揽住她肩头,长时间注视着案上的地图。
外头的雨丝更密了,有细细的雪点子夹在其间飘落下来,寒气从翕开的窗缝里一股股往屋子里侵,他把人抱到床上,放下了床帐。
三日后的夜晚。
风紧云厚,月隐星黯,雪没有下下来,凛冽的寒风在山涧上下呼号着,呜呜的风声荡在耳边,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这一种扎人身心的霍霍之声。
沈荨裹着狐毛披风,策马立在一处山崖上,旁边是孙金凤与冯真,身后的树林里,隐着荣策营的五千将士。
她的目光凝注在山崖下一处黑乎乎的山隙处,谢瑾带领的阴炽军正从那里秘密通过。
不一会儿有哨兵来报,“禀将军,阴炽军已过了贡虎涧,现暂时停了下来,等待前面探子的消息。”
沈荨颔首,把目光转向西面方位。
离此地五十里处的山坳中,已有一小股的西凉军从昨夜起便潜在暗处,但据沈荨的探子回报,大批的西凉军一直集聚在伍贡山外靠近西凉与大宣交界处,并没有深入山腹中。
她压下心头那丝不详的预感,静静等着前方侦查樊军情况的探子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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