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几分果断坚决与茹毛饮血的杀气。
谢瑾也早看出问题所在,双眸微虚,手指搭在眉间,轻轻按了一下。
旁边的薛侍郎给沈荨讲解:“昨儿已完成文试,今儿武试,上午已考过了骑射,现下是选的副尉之职——谢将军的意思,这选□□的军职也是暂时的,任期只半年,半年后有了军功,再重新选拔。”
沈荨颔首,笑道:“还是要战场上见真章。”
她凝目注视着场中你来我往的厮斗,东台下围在场边的一干新兵也在观战之余悄悄地打量她。
沈荨之名,大宣几乎无人不知。
八年前西境边关告急,连天烽火烧了二十余日,定远侯沈焕与夫人梁氏双双披挂上阵,相继战死在了寄云关的关墙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西境失守,残留西境军即将退往梧州时,两人十七岁的独生爱女沈荨举起父亲遗下的长刀,在西境军残余部将的协助下,硬是守住了岌岌可危的边境线,杀退了一波又一波攻上城墙的西凉军先锋,一直坚持到十日后北境援军赶来。
整整十天十夜,西凉军无所不用其极,火攻、水攻、掷石砲、挖地道,各种改良后的云梯冲车一刻不停地轮番上阵,但都被沈荨一一化解。据说,北境援军到达之时,西境军已是弹尽粮绝,城墙上的将士,每个都是鲜血泡过的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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