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点污渍,沈荨脸色如常,动作粗鲁,刮到外翻的皮肉时,眉头都没皱一下。
谢瑾冷眼旁观,终是忍不住弯腰蹲下,抢了她手里的毛巾,重新拧过一遍水,轻轻擦试伤处时,动作比伤口的主人轻柔了许多。
沈荨略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伤?”她自问行走之时并无异常,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这人到真是心细如发。
谢瑾不答,隔了一会儿反问,“是去西境寄云关了吧?”
“瞒不过你,”沈荨笑了两声,“不错,我本算好了时间,一定能在昨夜赶回,没想到路上出了点意外,有人给驿馆的马下了绊子,不止我,姜铭和朱沉也着了道。”
“谁做的?你堂弟沈渊?”谢瑾握住她的脚踝,将她那条腿搭在自己膝上,低头仔细瞧她的伤口。
沈荨很坦率,“是,他应该只想绊我一下,让我赶不及大婚。”
“你自找的,”谢瑾毫不客气地说:“你既答应了太后来我谢家,便是自愿放弃了十万西境军的统辖权,这时候又赶着去西境联络你那些旧部,我若是沈渊心里也会不舒服。”
沈荨咬着嘴唇,“你倒替沈渊说话?”
“替他说话又怎么了?”谢瑾冷笑一声,“沈荨,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没听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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