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二郎腿,又慵懒又危险,“我说真的。”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纷纷一愣。事实上,来了横滨那么多天,他们对这里的一切倒是有些了解,这里似乎真的与东京不同。
尤其是这里的部分人,拥有异能。
难不成丰月也有?
松田阵平终于有了些许怀疑,眉尾一挑,身体倾向丰月。
“你也有异能?”
然而男孩不接招,他低头嗦着面,乖巧的神情与那张靡丽的面孔很是反差。
一口吃饱,丰月微微打了个轻嗝,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试图打探他秘密的警察。
“大概是吧,所以我有充分的能力保护自己——当然,也有能力救一些我需要救的人。”
深夜,将一间小卧室让给丰月而只能挤在大房间里的两个男人都不曾入睡,丰月的话始终盘旋在脑海,让两人不得不细细地将每个字词拎出来分析。
“你说这孩子到底什么意思?”萩原研二盯着天花板,将枕在脑后已经发麻的手臂抽出,翻了个身面向松田阵平。
缩在临时加塞的躺椅上的松田阵平看向萩原研二,他的黑眸被阳台处进来的月光照的煞亮,很明显白日找人的疲惫没有将这位警官彻底击倒。
反而,那个少年所拥有的秘密就像毛线团,引得这只黑毛的猫咪抓心挠腮。
“你看,他说的是‘需要救的人’,这个说法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人是他需要救的嘛?他不是说自己失忆——啊,不会这个臭小子真的在骗我吧?”
萩原研二见松田自言自语始终沉浸在推理之中,叹了口气——自己这位幼驯染是有点子执拗在身上的。
“算了算了,他不愿说就别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只要他没做坏事就好了。”
“啊啊啊hagi你怎么能这样就相信他啊,万一他又骗我们呢?”
萩原研二用枕头捂住耳朵,决定摒除松田的噪音先行入眠。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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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安全地出现在了两位警官的公寓,但同时,他依旧眉心割裂地立在横滨无人而至的海边。
黑衣黑发,全身缠绕着大量绷带的男人摇了摇头。
“你很清楚,他已经死了。”
“可是……他不该死的,要不是我……如果我没有带他回来——”织田作之助的嗓音有些滞涩,干涸得连一株杂草也养不活。
“如果我没有带他回来,是不是他就不会死?”
“织田作!”太宰治露出来的唯一的那只红眸意味不明,他不喜欢织田作陷入一些假想中去,“你要明白,如果今天他没死,照样有其他人会死——你应该很清楚,那种情况下死的是谁。”
“是店老板,是五个孩子。”
“所以你还要进行假设吗?”
残酷的话语如同天上高悬的冷月,用最尖利的那个角刺痛了织田作的心脏。因为太宰治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卑劣——是的,比起牺牲丰月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他更希望孩子们活下来。
现实就是这样泥泞而罪恶……
“我——我还可以去写完那本书吗?”织田作苦笑,“他非我杀,却因我而死。”
“织田作!”太宰治早就知道好友的仁善会给他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困顿,可太宰治也没有想过,织田作之助无法抛弃那些虚伪的东西,直达问题的核心。
“善良不是不杀人便能达成的!”太宰治吐出一口浊气,“你可以坚持你的正义观,但假使你那样做了,便要坚持到底,你明白吗?”
“从里到外,透透彻彻,既然不杀人,也不要因为那些非你所杀的人的死亡而崩溃——织田作之助,这不是强者之路。”
太宰治望着海上被铺陈开的清辉,眼神渺茫。嘴上那样强硬坚定地劝说着织田作,可太宰治十分明白,自己现在也站在一个岔路口。
接下来的一步,是走向光明——亦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