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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米饭。

酒酣饭饱,她们才悄悄开了门散去了。

送走了人,顾明月自顾自收拾余下的碗筷杯盏,才动了两下,姜云瑶打着呵欠从门外进来。

顾明月连忙找了张干净凳子给她坐下:“姑娘还没睡呀?”

姜云瑶说睡不着。

顾明月劝她:“姑娘心里装着太多事儿了。”

这两天铺子就要重新开业了,比起她这个闲人,姑娘要操心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光铺子重新装起来都叫她去看了两回,更别说试那些吃食了。

衣料铺子也是,姜云瑶不放心那些绣娘们做出来的东西,每日都在自己做什么“设计”。

顾明月也不知道三姑娘是什么时候学的工笔,余大家的还没教到这儿呢。

她只知道三姑娘每回画了画儿都会叫人临摹一遍再让她送到铺子里去,听掌柜说头一批新衣已经在赶制了,就等着那批衣裳制出来就能开售了——不过顾明月知道,三姑娘这头一批衣裳好像没打算用来卖,具体要做什么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她和姜云瑶说着话,手下收拾的动作也没停,碗筷都收起来了准备明天送回大厨房,又把那张炕桌抬下来,再去收几个丫头坐的软垫儿。

手一动,有什么东西从垫子底下滚了出来。

顾明月一愣,从地上捡起来一看,是一颗碎银子,怎么也有两钱。

她以为是谁掉了银子,忙捡起来放在边上准备明天还回去,又去收拾下一个垫子,结果巧了,这垫子底下又放了一颗碎银子。

她一连翻了几个垫子,底下有放碎银子的,也有放铜钱的,零零散散凑成一堆,比顾明月这一顿饭花的钱还多。

姜云瑶本是在旁边打呵欠的,听见她的动静便回头看了一眼,一看那些钱便知道了:“她们这是怕你亏钱呢!”

那几个丫头都是府里呆惯了的,手里头哪个没点儿余钱?顾明月说要请客吃饭,她们还真能让个小丫头独自置办酒席不成?便是知道她有厨房的干亲关系,她们也不舍得叫她费了钱,一人出一点儿,权当各人凑份子了。

顾明月挠了挠头:“可是说好了是我请她们吃饭呀!”

那几个姐姐平日里给她吃了不少点心果子呢。

姜云瑶:“你就是明儿把钱送回去,她们也必定不收的。”

她沉吟了一声:“这样吧,明儿我去问问太太,屋里这些丫头们的针线活能不能在铺子里寄售,只要用的不是她们惯常用的针法,也不在上头绣什么明显的纹路,只当做普通丝帕卖,或者是打的络子,也能给她们挣些零花钱了。”

若是换成旁人,她还真不敢问,但安氏她是敢问的。

倘若问旁人,那些人必定是有满口的封建礼教和府里的规矩体统要与她说,但安氏不一样,从姜逢年那事儿以后她就发现了,她没那么看重那些。

面上装着过得去,却没到心里头去。

有些人做的事情没什么规矩体面可言,心里头却把这些东西当做标尺一般去量别人的行迹。

顾明月一口答应下来。

别人不知道,竹香姐姐打的络子极好,太太每回见了都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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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姜记杂货便改名姜记食铺开业了。

这间杂货平日里也是有三两顾客的,乍一听闻他们要改行当还觉得奇怪呢,对他们做吃食很不看好。

这一条街虽然不许有明火,卖粥饼的却不少,反正也只卖一早上,熬好的粥的热度足够保存了。

老客们都承诺来看看。

姜云瑶还拉了新客——她叫大厨房的人熬糖做了糖糕,切成拇指那么长的一块儿,拿裁好的油纸包裹了发给街上游荡的小孩儿,叫他们替姜记食铺做开业宣传。

成本不高,却很有效。

这些小子平日里便呼啦啦满大街地跑,路人都见怪不怪了,偶尔还会停下来和他们说上两句话呢,如今瞧见他们到处跑还喊着什么姜记铺子开业了,一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