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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字对联,将香插到香盆里,又给沈公子和楚若颜递上互牵的红绫。

沈老爷看他神神鬼鬼,一举一动都透露奇怪:“你与那媒人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介绍你来?”

喜司仪思索了会儿,笑道:“病友关系。”

“何意?”

“同病相怜。”喜司仪走到侧面的案前,案上摆放各色毛边纸,浆糊,绸缎与泥,还有一碟红泥浆与一支白毛笔。

他边回头看沈公子的容貌,边开始动手扎纸人。

竟然在给一个活人,捏纸扎!!!

沈老爷眉角抽动,有些怒意:“若是我儿病未除,你休想出这门!”

喜司仪道:“沈老爷放心,保药到病除。”

待纸人扎好,他拿起白毛笔,沾上红泥浆,在纸人眉心一点,那纸人双目亮起红光,赫然抬头。

喜司仪道:“病不除,这门呢,想出也出不了的。”

他将纸人塞到沈公子怀中,那纸人有意识似的接过沈公子手中的红绫。

楚若颜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她只听到他们的对话,与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沈公子:“纸、纸人动了!!!”

“什么人?!!!”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楚若颜的后脑:“潇潇!!!”

楚若颜惊恐万分,想丢开手中的红绫,却发现像被粘上似的,甩不掉!

她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背接触到玉檀香木地板,地上有一摊水迹。

屋外的人想进来,屋里的人想出去,绿火就是一道封印,仪式没完成前,此门无法开!

她想改变些什么,但从入门开始她就处于惊慌中,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改变这段剧情。

沈公子怕吓到她丢开纸人,上前扶她:“姑娘没事吧,我也不知道是这样的仪式,让姑娘受惊了。”

楚若颜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我自己起来,谢谢。”

喜司仪又回到扎纸案前,凭空捏了个姑娘样,塞到楚若颜怀中。

楚若颜虚握着,那纸人没用一点动静,无法形成意识。

喜司仪瞧了两眼,又重新扎了一个,还是没有动静,来回几次,最终他放弃了,丢开纸人。

楚若颜这时才知道,若是最开始他掀开了她的盖头,看清她的面容,这纸人怕是要动起来了。

喜司仪捡起沈公子的纸人,放回他手中,命令他拿稳:“他可是能替你挡灾的,这病能除否,可都看他了。”

他垂下供桌两旁的幔纱,挡住了喜字与灵牌。

仪式开始,香烟缭绕,未点的红烛,窜起高火。

喜司仪举起双手:“一拜!高堂!”

一拜什么?!高堂?

楚若颜不受控制的弯下了腰。

她被控制了!就像有傀儡线似得,只不过,现在控制她的是手中的红绫!

“夫妻对拜!”

为何顺序不对?!

“三拜”喜司仪顿了会儿,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楚若颜与沈公子双双扭转身,对向关紧的大门。

“天地!”

背上压下股力,硬是让楚若颜对此一拜,抬身时,大门刷一下向外扇开,啪一声,摇摇欲坠的门掉了。

“礼成!”

“焚礼!”

沈公子的纸人,挣脱他的手,飞向火盆,跳了进去。

绿火渐退,红火被一阵从后而来的风,吹向前院,焚烧飘在空中的花纸,落下余留的灰烬。

身后供桌躁动,香盆中的三支香,断了两根,成了长短香,红色的幔纱飘飞,成了白色向两侧打开,两个灵牌摇晃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沈老爷在身后唤了声,而后没了声音。

“白绫?!”沈公子惊呼一声,受到刺激,开始猛烈咳嗽。

“白?!!!”楚若颜低头一瞧,手中的红绫成了白绫,满院子飘落的红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