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而散落一地。

程今生望着沾上灰尘的糖,微眯起眼,眸光沉了下去,幽寒的紧盯住。

“对、对不起,把你给我接的喜糖弄脏了。”

她这话说完,尘尽滞住,眼底的冰冷瞬间出现裂缝。

楚若颜正要蹲下去拾,尘尽一把托住她,换了副笑颜:“别捡了,楚姐姐若是喜欢,我去给你买。”

她想想也是,这毕竟是巫师那来的糖,便作罢,只将他给的锦袋捡起,拍了拍灰,又系回了腰侧。

“接下来,去石古庙。”

这庙荒废许久,几里外空无一人。

通往那的路阴森发指。

古庙关锁着门,潇潇取下发簪撬动两下,将锁打开了。

昏暗无光庙里,佛像用一张红布掩藏,供台前整齐摆放两支新的红烛与一面铜花镜。

看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不是拜堂用的东西么!

那烛台上还有个滴流红漆痕迹的双喜字。

潇潇挥了挥鼻:“有股酸臭味。”

她这么一说,确实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可是供台上并没有蔬果。

这味道更像肉腐的味道。

夏玉澜预感不对劲,“退后!”

下一刻,他扯下了盖住佛像的红绸。

一张熟悉的面容露出,他垂下眼眸,没了气息,正端坐在棺材里!

楚若颜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整个人傻在原地,惊愕道:“副手!”

夏玉澜亦是惊讶,只一眼便推测出死亡时间,“死了有几天了。”

“什么?!”楚若颜脑瓜子嗡嗡的,打了个寒碜,“那琉璃盏中的纸条是谁放的?”

潇潇:“许是他提前放的?”

“不会!那纸上的墨……没干,显然是昨夜才放进去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副手的死亡时间比新娘要早,那新娘又是谁埋的?!

纸条又是谁放的?!

提早的时间,写明的地点。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楚若颜脑袋直接宕机。

不可能是巫师透露的信息,她谨慎行事,所有她的计划只会告诉副手一人,由他来完成。

见到这人时,风见安没有一丝意外,反倒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你看我就说,不早点来追,副手就会死了。”

他走前去拿起红烛,轻轻吹了一口,红烛冒起火苗。

“无伤大雅,毕竟你也知道了巫师的计划,他是死是活没有影响。”

楚若颜:“是你杀的?!”

火光在他面容摇晃,他忽得诡魅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目光晃了一眼程今生,而后定格在楚若颜惊恐又苍白的面上。

他将烛光举到自己面中央,凑靠近楚若颜,张开的唇露出尖牙。这样的环境烘托下,他变得尤其恐怖。

“如果真是我杀的,你打算怎么办。”

夏玉澜的手已经不动声色握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楚若颜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感情还是要促进的。”

“即使这样也要促进吗?”

“要、要的。”

风见安噗嗤大笑,仰后头,一改阴森,整个人松弛下来,“楚小姐,你太有意思了。”

“……”

“就这么喜欢我?要不和我回西域吧,做我的、新娘。”

“……”

“吓傻了?开个玩笑,你不觉得这个氛围,再加上点恐怖元素才更有趣吗?”

“…………”

“再说了,这人不是我杀的,我有不在场证明。你天天黏着我,我哪有空去杀他。”他笑眯眯的转过头,“是吧,尘公子。”

程今生轻笑一声:“确实。”

风见安把红烛吹灭,摆回原来的位置。

夏玉澜又将红绸盖回副手头上,省的看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