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儿也不肯变做一个她觉得丑陋的人。
凤池月双目失神,已经懒得再去反抗明见素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她蜷缩在了明见素的手中,偶尔还会主动地蹭蹭她的手指。明见素面上的笑意更浓,她想了一会儿说:“丹穴山那边都露出了这样的态度,我们也要表示一二。”她想了想,神意投入了混沌镜中,用自己的记忆捏了个与凤池月游山玩水的幻景扔入了混沌镜里。
她为什么没在东阿山呢?当然是跟师妹游山玩水去了。
一直观察着明见素、凤池月动态的朱雀们没有放松警惕,万一只是个障眼法呢?而且“山”和“水”都是藏宝地,谁知道她们会不会“碰巧”撞见什么?然而在大风族之事发生后的好几天,朱雀附属的势力范围内都不曾瞧见明见素、凤池月两人。倒是混沌镜里,一个接一个的游玩之景。有看不下去的仙官向着天帝告了一状,说明见素玩忽职守、循私废公。然而没等天帝说话,就被明玉衡一句“东阿主为天庭操持多年,休假一段时间很是理所当然”给顶回去了。
天渊也跟着附和。先前迫于无奈与天母做权势切割,可他私心底不想见天庭有任何变局。如果明见素、凤池月能在外头玩个八百年,那是再好不过。至少天羽司可以维系原样,也不会有各式各样的鸟儿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叫得闹腾。
在一片议论声里,游山玩水的凤池月、明见素已经到了崇玄山外二十里外了。
天色将暮,前方是一片云雾缭绕的寒林,宛如一匹白练横出。溟濛的云气向外洒去,一直与那遥远的群山相接。高峰错落,宛如玉笋般从白云中探出,煞是清寂。
“有阵法。”明见素停下了脚步,她感知到了地气的变动。那红玉窟在山中,要隐藏它的踪迹可不容易。这儿的阵法极其广大,若是强行打破,必定波及百里地,而丹穴山那边也会被惊动。可她不会推演阵法,只会凭借着暴力开阵。“师妹?”明见素伸手一撩帷帽,瞥了眼立在自己肩上的凤池月。
凤池月:“……”她啄了明见素一把,懒洋洋地给她传音说,“能一剑将阵法打碎,再把里头所有的生物都杀掉吗?”
明见素犹疑了片刻,语气微妙:“兴许会牵连无辜?再者红玉髓珍贵易碎,恐怕它也会在一剑下飞灰湮灭了。”见凤池月不吭声,明见素又讪讪一笑说,“我再想想办法。”
凤池月气鼓鼓的:“你的办法是现在开始学阵法吗?”还以为师姐在了,她就什么都不用管呢!纠结了片刻,凤池月又说,“等这事情结束后,你要补偿我。”
明见素早就习惯了凤池月说话的方式,当即满口应下。“补偿”只是一个名头,反正有没有补偿都是要做的。得了明见素的承诺,凤池月才放心下来。她从明见素的肩膀上跳到了她的怀中蹭了蹭,依旧是靠传音交流。
以山脉与地气成阵,气机圆融,自成天地。想要破阵那只能一气将大阵斩破,要只是个小缺口,气机那么一转就能成功地恢复过来。这样的阵法恢复能力很强,但是也有个小缺陷,它因“有容而广”,也因“有容而杂”。只要来人将自身气机节奏契合大阵,就会被视为大阵的一部分,可以任意进出。
明见素的悟性一流,她的阵法造诣的确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