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帮她理了理皱起的前襟。女人眯起眼睛,看了余烬好久,突然叹了口气:
“真是个麻烦精,你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小孩儿没说话,依旧直视她。
半晌,女人淡淡道:“余烬,你得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负全责。”
“我会的。”余烬看着她,眼神一错不错的:
“我会的。”
女人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来。
她点点头,说:
“好。”
余烬走到文文身前,垂下眸子,神色悲宥。
她在心里轻声说:文文,你可以安心了……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
方珩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冗长的梦。
梦里,一张模糊暧昧的脸孔轻抚她的脸、她的颈部,引起一种生理上的战栗。
不是小孩儿,但她第一时间竟忘了抵触。
女人的声音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的感叹一声:
“直接打晕呵……”
然后是一声极浅的笑,近在咫尺。下一刻,她的手被人拉起,袖口的扣子解开,一点点挽起,紧接着,皮肤传来一阵凉意,然后是刺痛,针扎一般的刺痛。
冰凉的液体被推进她身体,将那股燥热稍稍压了下去。
不舒服的感觉慢慢退下去,皮肤的焦灼缓解,身体某处的泥泞也趋于和缓。
有人架起她手臂,把她扶在了另一处,她被盖上了毯子。
似乎在前进,似乎穿过了无数的光影。
可这是太久违的舒适了。
方珩毫无反抗的意志,她觉得自己像是从灼热的岩浆泡进清凉的海水里,身体每一块骨骼肌肉都在肆意的呼吸。
然而,突然……
尖叫声、哭声、甚至是……枪声。
枪声!
朦胧间,她看到女孩儿随着枪声应声而倒,看到小孩儿声嘶力竭的哭嚎。
她想起身,可身体坠的发沉,明明没有伤口、也没有多疲惫,可就是难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一着急,血突然涌上大脑,视线顿时一黑……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她手上连着吊瓶针。旁边的人靠过来,小心的端着杯子,一支吸管轻轻碰她的嘴唇。
“方珩?”
是小孩儿的声音:
“你喝点水……”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场梦境,她安下心来。
方珩转了转眼珠,看了小孩儿一眼,又慢慢闭上眼睛。
她太累了,很快又陷入的浅层的睡眠,她听到有人进进出出,和小孩儿低声交谈的声音。
“是致幻类的轻型一种,单次少量不至成瘾,而且白小姐已经给她打过解毒剂……只是对心脏的负担比较重,对身体、内脏的危害也比较大,还是建议卧床休息,多补充些水分……”
“好的……”
“白小姐在等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余烬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人:
“我……我晚一点……”
护士推着小车出去,末了还嘟囔着,从来没见谁还让白小姐等的……
“!”
方珩猛地睁眼,手动了动,想要把上半身撑起来,可手臂却无力,一下子又栽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