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许多, 她委屈巴巴的哼哼着, 被扒到内衣裤又被人搀着进了浴室。大灯一晃, 她终于升起几分精神头来。
“能自己洗吧?”方珩双手抱胸, 倚在门框上看着里面的人把凉水扑到脸上。
“能指望你吗?”徐安秋撑着白色的圆台,歪过脸来看她。
“能,你要是滑倒了, 我帮你打120哈。”
“……”徐安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
“小珩儿你板着脸这样儿真可爱, 这不是在勾引别人把你给办了嘛, 你这表情,我看了都想亲你。”
门突然被“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里面的徐安秋还在傻笑:“哎呦, 知道我们小珩儿名花有主了……”
然而徐安秋却不知道,靠在门口的人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她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珩还是担心徐安秋出事, 一直在门口等她冲好了澡, 把人扔在床上埋进被子里, 这才回了自己的宿舍。
这个点睡觉很正常, 但方珩却坐到了书桌之前,打开了台灯。
如果余烬在这, 会发现在这大半年里方珩的书架上换了另一批书,有一些是关于孩子启蒙教育的, 还有一些方法论和亲身经历,有龙应台和池莉,甚至还有马洛斯和弗洛伊德。
每一本都有翻阅过后勾勾画画的痕迹,她甚至随手记下笔记,但它们都没有机会被倾注于生活。
那件事之后,她真的很久都没有和那孩子说过话了。
但却不仅仅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的原因。
方珩疲惫的掐了掐眉心,在抽屉的最底下抽出一个厚皮笔记本。她的指尖在上面停滞了好几秒钟,然后才像是翻开了万钧的山岳。
笔记本里的内容,若是有相关警员在此,一定会惊的不轻。那些不予外人知晓的绝密档案,竟然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女人的笔记里。不仅仅是文字记录,她甚至还有清晰的照片。它们被分条目整理在厚厚的记录簿当中,齐整的一如同学生时代被人人传阅的,学霸的笔记。
方老头曾经问过方珩工作之后学到了什么。方珩那时候只是笑笑。
但她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有些事,得走别的路子,想别的法子。
不是可以,是必须。
不这样不行。
而关于这一点,方珩一直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同学,和那个带着自己进去的白小姐。她当初打定主意去了,就没打算空着手回来。想要帮小孩儿出去,她需要触及那些旁人难以察知的线索。
方珩的假期不算短,但她真正回到家里的时候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