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这下可以肯定,安室透就是奔着气死对方去的。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我们的神明!”
“事情是祂主动对我做的,我只是把祂做了什么重复给你听,怎么就变成羞辱了?”
安室透故作不解,然后突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我懂了,其实你也觉得,祂的行为有些过于死缠烂打了对吗?”
这是什么霸道黄衣强制爱的剧情。
工藤新一觉得这话题对于他一个未成年来说太刺激了。
鲁道夫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虽然只有一眼,但是他可以百分百确认,安室透刚才拿出来的黄印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所以他才更加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面带笑容、说着茶里茶气的话语、实则从头到尾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会是黄衣之王选中的人。
不是,大家都是人类,他凭什么?
凭什么就是这个男人得到了那位神明大人的眷顾?
强烈的不甘与嫉妒心让鲁道夫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感觉似乎有一股无名怒火堵在自己的胸口,堵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安室透没有使用心理学,但是安室透奇异地从鲁道夫的眼神中,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不愿意接受也没关系。”
他颇为体贴地劝说着气得差点昏死过去的鲁道夫,进一步地刺激着对方的神经:“毕竟这是我和祂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主动提起,我也不想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给一个外人。”
工藤新一听得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些同情这个邪教徒了。
你说你没事惹他做什么。
“你、你!”
鲁道夫气得差点心梗,他指着安室透,甚至不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刃具就想对他发起进攻,可惜他接受得更多的还是脑部的训练,在武力方面实在不是安室透的对手。
安室透敛起脸上的笑容,压低声音在鲁道夫的耳边说道:
“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我相信就算我在这里解决了你,祂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工藤新一没听见安室透说了什么,却发现鲁道夫忽然就安静了。
鲁道夫瞪着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安室透,他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安室透说的是实话。
鲁道夫不是兄弟会的高层,只不过是高层在地表招募的人类成员、负责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搜寻米·戈的下落。
黄印兄弟会的起源历经千百年早已被湮灭,但兄弟会的结构却已经固定,他对兄弟会高层的机密一概不知,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爬到更加接近那位“真主”的位置。
鲁道夫心里也清楚,自己在人数众多的黄印兄弟会中,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成员。
哪怕自己哪天死在追杀米·戈的任务中,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高层只会觉得他无能、而自己的工作会有更多的人来接手,但是他还是为自己能够信奉黄衣之王为荣。
所以他自卑又倨傲。
面对兄弟会成员唯唯诺诺,却在人类世界中,以自己是兄弟会成员而自诩高人一等,也因为觉得肩负着消除米·戈的任务而自认为与众不同。
可今天安室透的话语,却击碎了他所有的伪装。
原来在“寻常人类”中,也有人能够得到黄衣之王的青睐;原来也有人不是兄弟会的成员,也能够得到黄衣之王亲自给予的黄印。
对方甚至不知道米·戈是什么!
鲁道夫忽然有种自己在职场混了十数年、为默默暗恋的总裁奉献了所有的青春,到头来却发现总裁更喜欢新来的傻白甜新人的感觉。
而这个傻白甜新人甚至都不会用打印机!
不是,凭什么啊!
鲁道夫气得半响都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狂热信仰就像是个笑话。
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