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辨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看了一阵,他将袖口存放的小盒子摆在案上,无奈轻笑:“卿卿真是不乖,胆子越来越大。不过这样也好……”
若是卿卿一直像最开始那样小心翼翼,朝他撒娇卖乖,他还舍不得将那些手段用在卿卿身上。
这样也好……
空旷安静的包厢内只能听见邬郁楼的低喃。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盒子和醉醺醺的漂亮义子拦腰抱起,一步步朝着帷幔后的大床走去。
这个画舫每日接待的全是有权有势的客人,内部设施非常齐全,更何况那些人为了让卿卿有个好体验,特意订的最好的仙字号包厢。
比起其他包厢,仙子号包厢更是一比一地好,任何用品都是用一次丢一次换新,极其受贵族子弟们欢迎。
包厢非常大,连外观漂亮的铁笼子和随风轻轻摇曳床幔的玉床都有,其他相关用品更是不必多说。
邬郁楼只是看了一眼就嫌弃的收回目光。
玉不是好玉,笼子的用料也不行。
若是时间够,他必要打造一个镶嵌奇珍异宝的漂亮金笼子。
初次之前,他还记得卿卿怕冷,哪怕做玉床也得用暖玉。
比起看这些,还不如多看几眼被绑成礼物的卿卿。
等回去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做,等纯金的笼子做出来,贪财的卿卿一定非常愿意收下。
只是想想以后的事,邬郁楼心底就一片暖意,逐渐犹豫起要不要在这种地方凑合自己的第一次。
这份暖意在看清衣襟下的更多红痕后,顿时消失的荡然无存,全部化为恨意,眼底的怨毒比最毒的毒蛇更甚。
该死该死!
这些该死的东西!
他们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碰卿卿?!
一想到自己要是再晚来点会发生什么,邬郁楼心底情绪就不受控制的剧烈翻涌,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提剑杀人。
偏偏这时安静昏睡的漂亮宝贝全身慢慢泛粉,温热的呼吸不断升温,哼哼唧唧寻找刚刚的冷源。
没过一会儿,他就不再满足于单纯的靠近,热得想脱掉衣服抱着冰块入睡。
刚开始狂暴状态的邬郁楼还没察觉出不对,等他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替卿卿把完脉,他的面色再度阴沉几分,咬牙切齿的记下这笔仇。
该死该死该死!
这些人被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居然敢给卿卿下药。
下药就算了,还下那种除了发泄出去外无药可解的刁钻药。
邬郁楼磕上眼眸平复呼吸,狭长眼尾早已染上一层绯色。
偏偏近处的无价珍宝没有察觉到他心底的纠结,还在不断往他身上凑。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邬郁楼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眸,幽幽看向八爪鱼般缠上自己的漂亮宝贝,无奈的调笑道:“难得卿卿这么主动,明日醒来可别闹脾气。”
特意吩咐手下人制造的东西终究还是在今日派上用场。
身体的缺陷并未让邬郁楼变为柳下惠,甚至在某方面的欲求比正常人还大。
关押猛兽的笼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
没尝过甜头时邬郁楼还能忍,一旦尝到甜头便再也控制不住。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为你打开一扇窗。
比起寻常人,邬郁楼虽身体残缺,但嘴舌异常灵活,使用其他物件的天赋更是无师自通。
在今天之前,邬郁楼自尊心极强,一直以为爬到如今这个任何人都得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位置,不会再在意身体有残缺的事。
直到此刻,他因为无法真正占据卿卿而产生不甘情绪。
心底的戾气和剧烈翻涌的情绪根本找不到发泄点。
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做出曾经最为不齿的事,像宫里其他喜爱折辱人的大太监那般,以完全掌控卿卿身体为乐,使出浑身解数